赵漫语掀开帷幕,笑盈盈的走进去,汝南王妃坐在桌前,上边已经摆好了膳。 汝南王妃的右手被包得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手烫成了大猪蹄子。 “呀!母亲的手竟然这般严重!儿媳真真是该死。”赵漫语上前,一脸愧疚的开口。 “无妨,你也不是故意的。”汝南王妃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只是演技实在不怎么好,笑容里参杂着杀气的感觉。 “既然大少夫人来了,那就辛苦大少夫人了。”梅香开口说道,一边将碗筷递给赵漫语。 赵漫语笑着接过,看了眼桌上,眉头皱起,脸色顿时微沉下来,“看来是上次罚得不够重,你这丫头竟还是如此疏忽。” 梅香愣了愣,正要反驳,赵漫语的碗筷就放在桌上,身子朝她转过来,梅香想起那一巴掌,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明知母亲的手受了上,还让母亲吃这些辛辣之物,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让母亲的手痊愈!” “奴婢冤枉!”梅香忙开口。 这桌上的菜肴都是汝南王妃喜欢的,况且汝南王妃的手不过是被烫红了一点,明天拆了纱布估计都看不到伤了。 “冤枉?”赵漫语冷笑了声,“我看你是半点儿也不冤,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想把自己的过错推给母亲吗?母亲怎会因为自个儿嘴馋就不顾手上的伤?” 梅香哑口无言,她只是喊了句冤枉啊! 说完,赵漫语朝汝南王妃道:“母妃,您说是吧?” 汝南王妃默了默,她能说啥?她能说是自个儿无辣不欢点的这些菜,能说自个儿的手根本没事,她是故意包成这样好折腾赵漫语? “其实本王妃觉得她也是无意的,况且,我的手也没有那般严重。”汝南王妃忍不住解释道。 “母亲!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您是万万不能马虎的。”说着,赵漫语转头朝梅香斥道: “愣着做什么?今儿是母亲不忍心罚你,你日后可要收收心,好好办事儿。” 梅香唯唯诺诺的应是,赵漫语又指着桌上的菜肴道:“把这些都撤了吧!换些清淡的小粥来。” 应赵漫语的要求,梅香只好端来一碗清淡的白粥,汝南王妃看着这寡淡无味的白粥是半点味道都没有啊! 偏偏赵漫语还笑脸盈盈的说道:“母妃,儿媳这也是为您好,您若是想吃些别的,也得等手好全了,那时儿媳绝不拦着您。” 赵漫语也是殷勤,每日卯时不到就过来,喂汝南王妃白粥,一日三餐,一顿也不落下。 一连喂了几日,汝南王妃如今看到白粥就想吐,这日一早,她特意让梅香去告诉赵漫语不必再来。 “可是母亲的手……”赵漫语拧着眉头,一脸担心,情真意切十足。 梅香抽了抽嘴角,勉强维持着笑意恭敬道:“王妃说多亏了大少夫人侍候得当,王妃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不劳烦大少夫人辛苦了。” 赵漫语只好点点头,“那你转告母亲,若有需要尽管叫儿媳。” “是。”梅香讪讪应着离开。 赵漫语回了屋子,春梢和夏末已经笑作了一团,她睨了两人一眼,“收着些,去准备午膳吧!” 这几日忙着“照顾”王妃,她都好久没有与晏扶卿安安生生的用膳了。 膳食差不多备好了,赵漫语就站在门口等晏扶卿,外头忽然下了小雨,赵漫语抬手,雨水打在她的掌心。 “郡主,大人回来了。”耳边传来春梢提醒的声音。 赵漫语抬头,就见晏扶卿小跑着进来,他解下淋湿了的外衫,擦干净了身上的雨水才拉过赵漫语的手,眉头皱了皱,“怎么这么凉?” 赵漫语把手伸到他胸口里,眨眨眼,“那你帮我暖暖。” 晏扶卿失笑,吩咐夏末拿了件衣裳给赵漫语披上,握着她的手轻轻吹着热气。 两人亲昵的画面羞得春梢和夏末脸颊微微泛红。 “王妃可有为难你?”晏扶卿询问道。 赵漫语摇摇头,“没有,我可是长宁郡主,她敢对我如何?” 晏扶卿摸了摸她脑袋,“那就好,若受了欺负不必忍着,要是打不过就躲在院子里,等我回来,我帮你报仇。” “好!”赵漫语扬起唇角,想起他这几日早出晚归,好奇道:“你找到太子的下落了么?” 晏扶卿顿了顿,捧着她的脸亲了下,赵漫语眨眨眼,有些懵,就听见晏扶卿一本正经的说道:“阿宁在我面前不赵提别的男人。” 赵漫语心下有些无奈,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她勾住他的脖子, “人家心里眼里都是你,提起太子也不过是怕你没寻到太子,遭圣上怪罪,若你这都不告诉我,我在家里岂不是要胡思乱想担心你?” 说着,赵漫语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还是刚成婚,你就变了?想着限制我这里那里的。” 晏扶卿愣了愣,他原本只是想逗逗赵漫语,没想到她直接指控自己起来了,还一副这般可怜的模样。 晏扶卿忙哄道:“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下次不会了,阿宁,你就原谅我这次,可好?” 赵漫语睨了他一眼,继续委屈道:“你都不重视我,我问你的话你也不说。” “我?我说……有眉目了,不出意外,三日之内就能找到了。”说完,晏扶卿小心翼翼的看着赵漫语的神色, “阿宁,不气了吧?” 赵漫语微微点头,“吃饭吧!” 晏扶卿心底微松了口气,忙夹了筷红烧肉放赵漫语碗里,看着那肥滋滋的肉,赵漫语腹部顿时涌起一股恶心。 “呕……” 她捂着唇,冲一边吐了起来,晏扶卿忙倒了杯温水给她,赵漫语把肚子吐空了才感觉好受了些。 可一转头看着桌上的饭菜那股刚压下去的恶心感又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