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挥了挥手,让严息退下,她沉默坐着,让春梢和夏末一时也不知该不该高兴。 “郡主……您,怎么了?” 赵漫语叹了口气,想着晏扶卿心里定然很伤心,却一分都没有表露,也没有问她。 “郡主,有了身孕是好事儿,你莫要唉声叹气的呀!”夏末劝道。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大少夫人可回来了?” 夏末忙出去瞧瞧,笑盈盈道:“回来了,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王妃院子里的梅香,按规矩,少夫人今儿得去敬茶,王妃怕少夫人忘了,特让奴婢来提醒一翻。” 夏末点了点头,“还请梅香姐姐等一会儿,奴婢去同我郡主禀报一声。” 说完,她才进了屋子,门外的声音赵漫语已经听见了,虽说晏扶卿叫她莫要去敬茶,可眼下晏扶卿不在,自己是不能有半分错处的。 否则,汝南王妃定然会抓住不放。 她换了身衣裳就随梅香过去了,汝南王和王妃都在,汝南王妃身后还站在个娇媚的女子,瞧着应该是汝南王的妾室。 “长宁一早便进宫谢恩去了,让父亲母亲久等,是长宁的错。” 汝南王妃准备好了说辞斥责,可没想到赵漫语一来就赔罪,倒叫她不好发作了。 汝南王面色和善,只笑笑道:“无妨无妨,来不来的也无妨。” 后面那句刚落就被汝南王妃瞪了一眼,汝南王妃扬起唇笑道:“既然来了,那便开始吧!” 汝南王妃挥手,便有侍女把茶端来,赵漫语接过茶,茶沿滚烫,她差点儿没接住,不过好在她从前在宫里她被逼着学了不少规矩,这些对她来说倒不难。 “父亲,喝茶。”赵漫语把茶递给汝南王。 汝南王笑着接过,刚要抿一口,唇就被烫忙拿开,他把茶忙放桌上,掏出厚厚的红包递给赵漫语。 “谢父亲。” 说完,赵漫语又端起另一杯茶,面不改色的递给汝南王妃。 “母亲,喝茶。” 汝南王妃笑盈盈的点头,伸手接过茶,下一刻茶水直接往赵漫语这儿泼了过来,“哎呀!” 幸好,赵漫语眼疾手快,忙往旁边移了移,茶水落地,溅了汝南王妃一手,她惊叫着,赵漫语这才“关怀”道:“呀!母亲没事吧?” 汝南王妃气得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发落,赵漫语却忽然转身,对着梅香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众人都打懵了,梅香也懵了,赵漫语呵斥道:“还不跪下。” 梅香心一紧,腿跟着软,扑通就跪了下,赵漫语居高临下,淡淡睨着她,“竟然端这样烫的茶水给我,说,你可是想借本郡主的手谋害王妃?” 梅香脸都下白了,忙摇头喊道:“奴婢冤枉啊!” 汝南王妃轻咳了声,忙道:“也、也不是很烫……” “母亲!”赵漫语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儿媳知道您宽厚,可您看看您的手都烫红了,这丫头啊!不能惯着!得罚了他们才长记性!” 汝南王妃默了默,无法反驳,只好压下心底的怒意,朝梅香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出去跪着?” 看着梅香爬出去,赵漫语才朝汝南王妃道:“我再叫人倒杯茶来,重新给母亲敬茶。” 汝南王妃铁青着脸,“不用了。”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怕自个儿在待下去就忍不住撕破脸皮了,可刚起身,赵漫语又甜甜唤住她,“母亲。” 汝南王妃回头,赵漫语指了指她袖口露出来的红包,汝南王妃挤出一抹笑意,把红包给她,而后快步离开。 这一趟,汝南王妃气得不轻,赵漫语赚得不轻。 回到松墨院,她就等不及打开红包,汝南王包的是银票,一张一百两,整整一大叠。 “王爷真实在!”春梢忍不住夸赞道。 赵漫语让春梢把银票收起来,又拆开了汝南王妃的,相对汝南王来说,汝南王妃的红包薄了赵多,不过也有个两千两。 赵漫语让春梢和夏末拿了些碎银子吩咐院子里的小厮和侍女。 松墨院从前只有严息一人,如今这些小厮侍女都是赵漫语的陪嫁。 赵漫语抽了两张一百两的银子给了春梢和夏末,这两人是她最为亲近的人,她平日也大方。 给完赏,赵漫语就在劝榻趟了下来,她如今有喜,大夫叮嘱她要多歇息。 迷迷糊糊睡了几个时辰,她就赶紧到有人抱着她,赵漫语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瞧见晏扶卿正温柔的捧着她的脸亲。 赵漫语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晏扶卿笑道:“去榻上睡吧!这里太小。” 赵漫语点了点脑袋,晏扶卿就抱起她回到榻上,自己也合衣趟了下来,一边拥着她,一边问道:“可请了大夫?” 赵漫语点点头,趴在他胸膛上,“大夫说是喜脉。” 晏扶卿抱着她的动作紧了紧,“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没听到赵漫语的回答,他才低头,赵漫语正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看着他,“我们昨日才成亲,你就不问问这孩子是谁的?” 晏扶卿笑了笑,手落在她腹部,唇瓣贴着赵漫语的耳畔,“自然是我的。” 赵漫语眨眨眼,晏扶卿这反应她是没料到的,她呆愣的时候,耳边又传来晏扶卿的声音,“那日,我是有意识的,我知晓是你。” 赵漫语:“……” 行吧! 与晏扶卿在一起,即便谁也不说话,赵漫语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在他怀里躺着睡着了,醒来时晏扶卿又出去了,外头的天也暗了下来,春梢问她要不要准备晚膳。 赵漫语不知晏扶卿什么时候回来,就让她等会儿再准备。 可这会儿,院子里又来了个人,还是梅香。 赵漫语让她进来,视线淡淡打量着她,“母亲让你来做什么?” 因着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