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骑着骏马回了镇上,这地方小,衙门算是这个镇上最大的府邸了。 她敲了敲门,很快便有衙役开门,看着她疑惑道:“姑娘找谁?” 赵漫语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从都城来,找县丞。” 闻言,衙役忙把赵漫语请进去,而后去禀报县丞,没一会儿,县丞便过来了。 赵漫语没与他说废话,直接将令牌掏出来,县丞瞧了脸色顿时一变,“下官参见郡主。” “县丞起来吧!本郡主过来是想同县丞要一样东西的。”赵漫语开口道。 县丞愣了愣,“郡主想要什么?” “制作火药山洞的图纸在县丞这儿吧?” 县丞愣了愣,随即道:“好像是,但那山洞修建得早,下官一时也不记得具体放在何处了,郡主稍候,容下官去找找。” 赵漫语挥挥手,示意他去,侍女将茶端上来,赵漫语接过放在唇边刚要抿一口,便听见门口似乎有锁门的声音。 她起身正想去看看清楚,下一刻,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大笼子,赵漫语眸色一闪,忙飞快躲过。 身子还未站稳,脚下就忽然一空。 眼前一片漆黑,赵漫语的身子不断下坠,重重的摔下去,后背一片火辣的感觉。 赵漫语躺在原地缓了缓,才摸索着站了起来,这儿似乎是个地洞,看来那个县丞有猫腻。 赵漫语身上没有火折子,只好摸索着沿着路往前,这洞里没有光没有火,也没有水。 赵漫语不知走了多久,就觉得有些闷得难受,她坐下来歇了会儿,脑袋靠在墙壁上,思绪纷纷。 若这县丞有问题,那山洞被炸毁兴赵不是意外。 正想着,赵漫语忽然听见脚步声,她立刻警惕起来,撑着墙壁站起身。 听脚步声,人似乎就在自己对面,她取出袖子里的短刀,紧紧握在手中,一边屏着呼吸等着人走近。 看准时机,扬起手里的短刀,手腕被对方抓住,赵漫语抬腿便朝人踢过去,但还未碰到对方,她的腿也被压制了。 赵漫语有些郁闷,对方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直接绑着她的双手。 “你放开我!” 她话音刚落,男人的动作便停了下来,试探道:“阿宁?”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赵漫语也激动了,“晏扶卿?” “你怎么来了?” “你没事儿啊!” 两人异口同声,赵漫语笑了笑,“本郡主不想当寡妇,所以来瞧瞧你究竟还活着么?没想到被狗县丞阴了一招,还不快把我松开?” 晏扶卿忙把绳子解开,揉了揉她脑袋道:“这儿危险,你不该来的。” 听着这话,赵漫语就不高兴了,“本郡主好心好意千里迢迢来找你,你还对本郡主说教?” 晏扶卿默了默,忽然轻轻拥着她,“我只是后怕若你方才遇见的不是我该如何是好?” 他温热的气息打在赵漫语的耳畔边,顿时叫她耳朵发烫了起来,她抬手推了推晏扶卿,“本郡主手里有刀,是谁也不怕。” 晏扶卿失笑,“郡主威武。” 赵漫语哼了声,这会儿才察觉到后背疼得紧,她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走吧!”晏扶卿拉着她。 “去哪儿?”赵漫语疑惑道。 “自然是找出路。”晏扶卿温声道:“这儿既然是那县丞挖的洞,他必然还留了后路。” “可是我刚刚从掉下来一路走,只有这一条道。” 赵漫语拧起眉头,跟在晏扶卿身后,她心里倒是一点儿也不怕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晏扶卿忽然停了下来,朝赵漫语道:“你在这儿等我。” 赵漫语点了点头,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这洞里太暗,她只能依稀瞧见晏扶卿的影子。 他在墙壁上摸索了一翻,而后停在一个地方,转头朝赵漫语道:“短刀给我。” 赵漫语忙递过去,晏扶卿就开始挖墙,赵漫语默了默,忍不住问道:“这儿能挖通吗?” “这儿最薄,只能试试了。”说着,他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个水壶递给赵漫语,“你渴了吧?我这儿还有些水。” 赵漫语早就渴了,也没跟他客气,打开水咕咚了两口,就发现没水了。 她有些后悔的看向晏扶卿,晏扶卿却揉了揉她脑袋,笑道:“无妨,我不渴,只是我们得尽快出去了。” 说完,晏扶卿便奋力挖了起来,赵漫语靠在墙壁上,方才在走路还能忍受,喝会儿疼意越发蔓延到整个背部。 她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模糊的视线里,晏扶卿一下没停,她半睁着眼看着,不知多久,眼底出现丝丝光亮。 “阿宁,我们可以出去了。”晏扶卿在她耳边开口,赵漫语才意识到晏扶卿把墙挖穿了,她想站起身,可却没有力气,身子还是疼得紧。 “阿宁?”晏扶卿皱了皱眉,发现她不对劲,手扶着她起来,却摸到一股粘热。 他的手从赵漫语生母拿出来,一片鲜红,晏扶卿脸色骤变,“阿宁!” 赵漫语抓着他的袖子,艰难的开口,“痛死本郡主了。” “我带你去看大夫。”赵漫语俯身把她背了起来,两人刚出洞,忽然,就从四面八方涌来衙役,将两人围住。 县丞慢慢从暗处走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冷漠的笑意,“没想到晏大人竟然还活着。” 晏扶卿眯起眼威胁道:“郑全,我怀中的人是当今昭阳公主之女,当今圣上最为疼爱的长宁郡主,若她出了什么事儿你觉得你这些秘密还瞒得住么?” 郑全大笑了起来,“什么长宁郡主?本官只知长宁郡主如今在皇后娘娘宫里,怎会跑到临川这样的小地方来?眼前这位定然是个冒牌货。” “至于晏大人,该是死在制作火药的山洞里,与本官可没有关系。” 说完,他挥手吩咐道:“这两人不过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