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薇目光追随着那些赏赐,眼见着春梢要拿走,她不甘心的朝赵漫语开口,“圣上既是赏赐赵家,那便该是人人有份,姐姐这般独吞怕是不好吧?” 赵漫语愣了愣,一脸诧异道:“谁说这是舅舅赏赐赵家的了?这是我外祖母给我添的嫁妆。” 说着,赵漫语眉头一挑,淡淡睨着她,“莫非妹妹也想来分一杯羹?” 赵漫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调也分明很轻,却让方白薇觉得压迫得紧。 她咬牙,想着赵漫语的身份,又生生憋回怒意,讨好的笑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我是怕姐姐太过单纯,得罪了府里其他人。” 赵漫语笑了,“这府上除了我爹娘和三个哥哥就只有祖母了,妹妹觉得我能得罪谁?” 赵母赵父和三个兄长疼赵漫语都来不及,至于老夫人虽然不喜赵漫语,却也不敢轻易得罪赵漫语。 她这身份资本还真是可以横着走的。 方白薇哑口无言,只好找了个借口离开。 赵漫语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拧着眉头,原本她还想着见到方白薇要如何报复她。 可见到了之后,她才发觉方白薇于她而言不过是蝼蚁,她甚至不必用吹灰之力。 “春梢,去同郭妈妈说,今后不必多拨月银给方白薇了。”赵漫语顿了顿,又道:“还有,多盯着些方白薇,瞧瞧她近日可有奇怪的举动。” 赵漫语想过自己会再见到徐清林,但没想过这天来得这么快。 “徐兄,莫要愁眉苦脸的了,来,多吃点儿,补补!别苦着一张脸了,人家可是长宁郡主,你这栽的不亏。” “呵,长宁郡主又如何?你们瞧着吧!不出三日,我定让她跪在我面前求着我娶她!” 赵漫语看着眼前的珍馐顿时没了食欲,这出来用个膳怎么还能遇见那个狗东西呢? “郡主!这徐清林脸也太不知羞耻了!” 赵漫语夹了一筷子红烧里脊,淡淡道:“把那狗东西绑来。” 青崖微微点头,没一会儿就把徐清林五花大绑丢到她跟前,与徐清林一起的几个纨绔子弟也愤愤不平的跟了过来,瞧见是赵漫语,顿时蔫了声。 “阿宁?你快叫他们把我松开。”徐清林诧异了一瞬间,就立刻温柔的开口。 “听闻你打算不出三日就让本郡主跪在你跟前求你娶我?”赵漫语眉头一扬,极为施舍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又收了回来。 “阿宁,你莫要听旁人胡说八道,我的确是想挽回你,但是想用真心挽回,我知道错了,可我都是因为太在乎你了,阿宁是郡主,徐家虽有个侯爵之位,在朝堂上却连一席之地都没有,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犯了糊涂。” 赵漫语噗嗤笑了声,“觉得配不上我,所以便想毁了我?” 她起身走到徐清林跟前,指尖轻轻划过徐清林的脸,好看的眉拧了起来,“我从前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 徐清林被她明晃晃的羞辱气红了脸,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又忍不住放低了姿态,“阿宁,我知道自己错得太深,你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好啊!”赵漫语扬了扬,目光掠过其他几个纨绔公子身上,“若是你给我磕头赔罪,我便考虑考虑原谅你了。” 徐清林是要面子的人,况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哪里肯。 可见赵漫语扭头就要离开,徐清林咬了咬牙,对着赵漫语磕了下来。 赵漫语看着他的动作,眼底一片冷然,她的阿愉狼群分食的仇又岂是这般轻易能抵消的? “阿宁,如此,你可愿原谅我了?”徐清林一脸期待的询问。 赵漫语抓着他的衣襟,一字一顿,“此生都绝无可能。” 出了食味居,赵漫语吩咐青崖将此事散布到家喻户晓的地步,她要让徐清林每时每刻都受人嘲笑。 天色刚夜,盯着方白薇的人便有消息了。 这么快就安耐不住,倒是她高看方白薇了。 “郡主,时辰差不多了。”春梢算着时间提醒。 赵漫语抬脚踹开屋门,里面一男女正相拥,赵漫语扬声道:“哪儿来的登徒子?竟然敢欺负我家妹妹!青崖,放狗咬他!” 而后,就是一片混乱,徐清林被咬得嗷嗷叫,直呼自己的名字,赵漫语也只当没听见。 “姐姐……”方白薇焦急的唤道。 赵漫语拍了拍她手背,正色安抚道:“妹妹莫怕,本郡主绝不会让贼人跑了的。” “不是啊!姐姐,他是徐公子!” “什么?”赵漫语愣了愣,露出一脸诧异,“徐清林?他怎会在此?” 方白薇憋了半天,徐清林已经被狗咬得鲜血淋漓,她才支支吾吾道:“徐公子是、是想求得姐姐的原谅,找我商量对策。” 赵漫语自然没有拆穿,皱紧了眉头,“这徐清林当真是厚颜无耻,本郡主绝不可能原谅这种人,白薇日后也莫要因我搭理他了。” “姐姐,你再不救徐公子,他就没命了。” 赵漫语这才慢悠悠的喊了声,“够了。” 一瞬间,原本扑在徐清林身上的恶狗就停了下来,乖巧的回到青崖跟前,任由他给自己套上绳子。 至于徐清林,赵漫语不情不愿的请了了大夫。 “回郡主,徐公子他……他……” “他怎么了?”看着大夫面露难色,赵漫语有些好奇。 大夫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神色古怪,“徐公子的耳朵被狗生生咬下来了,残缺的那部分若是寻不回来,徐公子的耳朵怕是就无法复原了。” 赵漫语凑上前瞥了眼,徐清林的右耳果然少了一块。 她朝趴在青崖脚下的大黄狗看了眼,后者立刻跑了过来,讨好的用脑袋蹭了蹭赵漫语的裙角。 赵漫语拍了拍它脑袋,“大黄,耳朵呢?” 大黄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