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反应了过来,道:“刚才王爷说他们圆了房?”
“我也只是听说。”
“王爷是听谁说的?把他叫过来,我要问清楚。”这件事事关齐方岑,以及平阳王府的将来,她必须要查问清楚。
齐恒老老实实地说道:“是于海。”
于海跟随齐方岑去了江南,这会儿想叫他回来,都找不到人。
“梅香。”柳如珺扬声叫道。
梅香听到召唤,急忙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在。”
“去把菊香和兰香叫来。”
“是,王妃。”
梅香转身要走,又被柳如珺叫住,道:“今日发生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及,你可明白?”
梅香闻言心中一紧,慌忙说道:“王妃放心,奴婢明白。”
“去吧。”
梅香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柳如珺看向齐恒,气恼道:“还是你们父子亲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我看在你们心里,我压根什么都不是。”
齐恒见状急忙握紧柳如珺的手,道:“岑儿回来后,暗中皆是监视王府的眼线,岑儿唯恐露出破绽,不想王妃跟着提心吊胆,这才隐瞒了下来。”
“在你们父子心里,我就是那么扛不住事的人?”柳如珺生气地甩了甩手,却被齐恒紧紧握住,就像块狗皮膏药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自然不是。就如今日,若非王妃及时应对,怕是王府不保。我们父子谁都离不开王妃。”
柳如珺闻言缓了神色,嗔怪道:“惯会花言巧语。”
齐恒哄了一会儿,柳如珺心里的怒火渐渐消散,但依旧忐忑,直到菊香和兰香过来。
“奴婢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柳如珺摆摆手,道:“我问你们话,你们如实回答。”
“是,奴婢遵命。”
柳如珺直接问道:“世子妃在时,世子可在东厢房留宿?”
菊香和兰香对视一眼,脸上浮现为难之色。
“说实话!”柳如珺见状加重了语气,“你们知道我的脾性。”
两人相继跪倒在地,兰香出声说道:“王妃,并非奴婢们不肯说,实在是因为世子有过命令,他留宿东厢房一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是世子不让你们提及?”柳如珺的心提了起来。
菊香答道:“是,世子严令,任何人问起,都不许说。”
柳如珺一听心凉了半截,接着问道:“世子和世子妃有没有圆房?”
菊香点点头,道:“世子和世子妃圆房那日,是奴婢在隔间侍候。”
柳如珺不死心地问道:“你确定他们圆房了?”
菊香俏脸微红,道:“奴婢确定,那日奴婢听得清清楚楚。”
柳如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那日圆房之后,世子是否又在东厢房留宿?”
菊香如实答道:“有,之后又有两次。”
柳如珺的身子失去支撑,靠在了床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齐恒见状出声说道:“你们下去吧,记住世子的叮嘱,他与世子妃圆房一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是,奴婢告退。”两人有些懵,不明白被叫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待两人退下,柳如珺不由一阵气恼,道:“所以岑儿一早就知道他是男子,却瞒得我们死死的?”
齐恒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王妃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
但凡两人行房,就不可能发现不了伊华然是男子,若齐方岑是圆房当日发现,即便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宣扬,也断不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齐方岑早就知晓伊华然男子的身份。如果齐方岑知晓伊华然是男子的身份,依旧和他行房,而且不止一次,也就是说明他有龙阳之好。
“我怎能不气?”柳如珺气恼地甩开齐恒的手,道:“我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竟然……竟然有这种癖好。都是你,一定是你,把他给带坏了!”
“王妃,我又没有那种癖好,怎会是我……”齐恒表示自己很冤枉,但一看到柳如珺眼睛瞪大,还是改了口,道:“是是是,王妃说的是,是我带坏了岑儿,都是我的错,王妃莫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柳如珺看着齐恒,眼眶突然红了起来,道:“王爷,你不生气吗?”
齐恒见她这样心疼不已,哄道:“那混小子敢惹王妃生气,我怎能不气,待他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柳如珺一听他这么说,抬腿踹了他一脚,警告道:“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要敢打他,看我饶不饶你。”
“是是是,只要王妃不生气,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如珺被他逗笑,心里又不禁忐忑,问道:“岑儿若当真……那王爷便没了子嗣传承,王爷怎的一点都不着急?”
齐恒温柔地笑笑,道;“因为岑儿死过一回,许多事我都看开了。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其他事还重要吗?况且,我若是那般在意子嗣,也不会只娶王妃一人。”
柳如珺一怔,随即想起初闻齐方岑死讯的那段时日,她整日以泪洗面,感觉天都要塌了,只想着如果齐方岑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