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我历经千辛从西界带东西回来,你却想要置我于死地。幸好我及时护住了心脉,又练过屏息之术,才能侥幸逃过一劫。”
说到此处他不由大声了点:“幸好少庄主心善,即使我曾经为你这种杀人凶手做过帮凶,也不计前嫌地派人救了我,”他环顾四周,“众人皆知,我以前是盛辉的私卫,只为盛辉一人做事,二十年来从未背叛,若不是盛辉如此心狠手辣,让我心灰意冷,我又为何要为少庄主作证!”
此番话确实有理,众人看向盛辉的眼神都有了变化,便是几个宗师,脸上也都严肃了起来。
盛辉似乎想说些什么,此时盛靖却又招手,叫人带了另一个人上来。
这次来的人是被人拖进来的,他两股战战,刚被人放下就一下跪倒在地,朝着盛靖连连磕头道:“少庄主饶命、少庄主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庄主要杀你………”
盛靖皱眉,“说清楚。”
那小厮声音还带着颤,低着头说道:“那天……那天少庄主打赢别人之后回了旅店,庄主就让我去少庄主那,跟他说……跟他说……”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盛靖身后的人。
“姜亦光在碧海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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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登,挂了梯子才上来
第11章
姜亦光有些惊讶,但此时此刻显然不便多问,只听得那小厮一五一十地说了那晚的事。姜亦光听得胆战心惊,他自然知道那晚盛靖受伤有多严重,再知道竟是与自己有关,不免就有些自责起来。
他垂下头去,站在旁边的盛靖没有转头,却把他的手牵起来捏了捏,于是姜亦光慢慢地也平静了下来。
盛靖听完便出声问道:“庄主脸上可有一道一寸长的伤痕?”
小厮连连点头,那晚盛辉全身多处受伤,特别是左脸,被剑划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迹,当时便请了大夫来看,这事当晚在场的护卫小厮都知道,并不算秘密。
盛靖脸上带着冷意:“父亲,被离渠剑法所伤之处,必然是蕴着水汽,与寻常功法所形成的伤口大为不同,当晚为你医治之人肯定知道吧?需要我把他叫上来吗?”
刚才那个私卫说完后,或许还有人对这种手刃亲子的事半信半疑,到如今却是都不得不信了。
盛辉深深看了盛靖一眼,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你性情暴虐,残害同门,若让你这种人执掌山庄,必然会给山庄招来祸事,我只是为山庄清理门户罢了。”
他这话实在过分,离得很近的姜亦光却发现盛靖的眼睛里并无波动,当然,离得远的人却只能听见盛靖用悲愤的语气言道:“同门?父亲,你说的是这位霍清风吗?”他看向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不,我应该叫你慕容清风,还是应该唤你一声兄长呢?”
慕容乃当今的国姓,随着盛靖说出这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名字,宾客们不免怀疑这慕容清风与皇室有什么关系?
皇室与江湖,正如天堑的两端,虽然同在沧澜界,却并无交往的意愿。特别是近百年来,江湖门派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如果联合起来想必压制皇室也不是什么问题。
本朝皇帝视江湖势力为心腹大患,若是有哪个门派与皇室来往过密,必然会引起江湖上下的震荡,盛辉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离渠山庄的庄主,竟然与某个皇室女子有了私情?还是说他与皇室有什么勾结?
霍清风好像全然听不清盛靖在说什么,阴恻恻地盯着害他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盛辉上前将霍清风挡在身后,脸色十分难看,他知道盛靖既然敢出此言,必然也有了证据,于是说道:“你既是知道他是你兄长,还对他下此狠手,这般心狠手辣,理应当诛。”
可盛靖并未被他牵着鼻子走,只反问道,“那你呢?明知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却为了一个庄主的位子,硬生生拆散我跟姜亦光,只为了让慕容清风顺理成章地留在山庄。”
盛靖继续说道:“我被你逼得无法与心爱的人亲近,甚至要亲手把他从山庄送走,你明知我对他的安危最是在意,还以此骗我前往碧海山崖,只为了替慕容清风亲手除去我这个威胁……你怎知,区区一个位置,我就真的如此在意吗?”
他并未停顿,又说:“还有母亲,你又想过她吗?她十六岁便嫁给了你,可这么多年你对她不闻不问,还将她囚禁在佛堂,你对不起母亲,更对不起将一辈子都奉献给山庄的外祖父。”
这一连串的控诉震住了所有人,那些同样为了山庄出生入死的人更是有兔死狐悲之感,脸上也带上了对盛辉的不满。
盛辉发现此时的局面对他十分不利,重重吐了一口气:“你想如何?”
盛靖精神一振,高声言道:“我此番前来,并不只是为了给自己求一个公道,你要把山庄交给一个外人糟蹋,将盛家的传承置于何地,又将所有为山庄付出心血的弟子长辈置于何地?你若执意如此,却别怪我行大义灭亲之事。”
他又看向主桌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是盛老爷子执掌惩戒堂时的堂主,是如今山庄资历最老的几人之一,“劳烦陈老替我立下生死状,若我不能将属于盛家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