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在说不过我们的时候用沉默表示抗争。
“维拉,你看这个——”翻了好一会儿,塞德里克突然看到什么,犹豫了一下,昏暗中,他的身形定了定,似乎在纠结要不要给我看。
但片刻后,他还是从房间那头走过来,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巫师周刊,“这好像是你爸爸妈妈。”
“我妈妈?”我猛地抬头。
这么多年,我只知道妈妈的名字,甚至没办法从照片中去追寻她的模样——因为卡尔森没有她的照片。我找不到她的朋友,也无从知晓她的亲人。
我没有途径了解她的过往,也没有办法了解她如何走进又走出我的生命的。
卡尔森说他们是因为没有办法解决的矛盾分开的,自从分开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她的消息。
母亲的形象在我脑海中是那么单薄,单薄得还没有拼写这个单词的字母厚重。
塞德里克将报纸递给我,我低头去看。
“著名神奇动物学家卡尔森.劳伦斯与莎莉斯特.坎宁于1975年4月13日结为连理,据悉,两人于法国相识相恋……”
配图是一张他们的结婚时候的照片。
一张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照片。
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她穿着巫师婚服依偎在卡尔森身边,我从未见过卡尔森那么柔和而幸福的表情,他们相望的模样,再刻薄的人见了也要赞叹一句天作之合。
妈妈——如果我是这么称呼她的话。
她那么美,金色的短发打着微卷垂落在她颊边,令她看上去像个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