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虽说他的举动妥帖,总让人受之有愧。
“姑娘可别否认了,就算没有情意,大人对姑娘也有眷顾,奴婢看在眼里看得真真的。”
“前几次奴婢去给小小姐买糕点的时候,在京记刘顺家排队听到旁边的人说,这个品珍堂的糕点才是真的京城老字号,做了几十年了,她家的荔枝膏,杨梅韵姜糖,乌梅糕,很是一绝,有钱都买不到呢,今日大公子都给姑娘买来了,不是眷顾是什么。”
方幼眠,“......”不过就是一些吃食。
花费了一日,整整三个樟木大箱笼才装完,当日傍晚,千岭便叫人给送出去了。
临走之时,方幼眠递给他一些钱,千岭道本份事情不收钱。
方幼眠摇头,“可否请千侍卫帮我走一遭,将钱递给昨日的马夫?”
千岭不解,那马夫没有跑这一趟,为何还要额外给钱?他听着方幼眠讲。
“他与我合作许久了,原本送到之后还要再带东西回来,银钱由我这边出,虽说这次没跑一趟,此次也算是带累了他,额外该给的。”
主要的确是这样,再有一个原因,那个马夫是之前方幼眠刚来瀛京做私活时结识的,他原也不是瀛京人,是因为家中老母病重带着她来京城治病,没有学识本事,又带着拖累,找不到好活,背着他的母亲流落街头。
看着可怜,他正好有一匹马,方幼眠便找他帮忙送家书,往返两地,给了他一笔不错的盘缠。
此次送不成,银钱不够,只怕耽误他老娘治病了。
千岭听罢,颔首,“属下知道了。”
晚膳,喻凛忙碌,还是没有回来吃,方幼眠本来该去静谷庭伺候饭菜的,崔氏受罚不想见她,所以不必去了。
之前喻凛没回来,她一开始还折磨方幼眠叫她每日早起请安,伺候用饭,冷眼相对,挑这挑那,面对她的刁难,方幼眠照单全收,后来崔氏觉得一拳打到棉花上,也不叫她到跟前碍眼。
前几日家宴结束,不必几房一道用膳,碍着喻凛归家,崔氏又非叫两人过去静谷庭一道用膳,喻凛在时,她脸色很好,喻凛不在,拉得很长。
不用见崔氏,手头上的事情又忙完了,方幼眠心情还算舒坦,写了会谱曲,困意袭来,她早早便歇下了。
差不离到了子时,喻凛归家。
他翻身下马,将马缰绳递给随从,大步流星往里走,被宁妈妈留了话的前门小厮转达,让他去碧波斋走一趟。
喻凛疑问,“祖母还没歇下?”
“是。”
到达碧波斋的时候,里面的灯盏还亮着,喻凛解开月白色大氅交由下属,屈膝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叫他起来,许久没说话,只端详着眼前自己这位最出色的长孙。
他看着身量高大,宽肩窄腰,面容清冷俊逸,一袭天青色锦袍,如白杨青竹伫立。
不像是身子骨有问题的人....
难不成是,老太太没有再猜测下去,只搁下手里的墨玉佛珠,由宁妈妈扶着坐了起来。
问,“凛哥儿,你很不喜欢方氏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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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同床。◎
喻凛被问得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原以为祖母那么晚了不歇息找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原本还在心里暗暗想着,到底为何?
怎么忽然提到了方氏,还讲什么喜不喜欢的?
他顿了一会,作揖回道,“...孙儿不大明白祖母的意思。”
“若非不喜欢,你为何至今不与她圆房?”老太太直接挑明了叫他来的主要缘由。
原来是祖母知道了。
他沉默,“......”难不成是方氏告知的祖母?可分房也有些时日,她要找祖母告状,早该找了,怎么到了今日才说?
喻凛的视线触及一旁的宁妈妈,想到她昨日给方幼眠送绸缎歇在玉棠阁的事情,或许被瞧见了。
老太太拐弯抹角道,“咱们喻家二三四房子嗣繁盛,便是你堂兄弟或是那些侄儿房中也安置了不少的人,膝下更是有儿有女了,唯独长房,只你和你妹妹两个。”
“你父亲身子骨不好,这一房的繁衍,全都寄托在你的肩上,上回祖母叫你和方氏一道过来,已经说了此事,你们面上应承抓把紧,私下却敷衍,真是叫祖母伤心。”
喻凛静静听着,“孙儿不孝。”
老太太还在讲,“昔年你临危受命,去往边关,祖母没有一日不牵肠挂肚,生怕你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出些什么意外。”
喻老将军折在了战场上,喻将军也身受重伤,那几年老太太真的是很害怕,可是不能露出一丝的慌张,毕竟要撑着一个偌大的喻家,好在方幼眠进门后,有她帮衬着,得以喘息不少。
“方氏初上瀛京到家中时,短暂在家中住了几日,我观她性子和婉谦卑,样貌也生得上乘,是个不错的孩子,便做主给你选做房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