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好自己。”
谢瑶看着顾长泽走远,才将窗子合上, 静静坐在屋子里?。
那?个?跟在皇后身边一身药味的宫女,她必得想办法见一见她。
她眼珠转了转,目光顺着侧殿的窗子往外看。
将将寅时三刻,安静的慈宁宫响起?一声?尖叫。
“娘娘, 慈宁宫方才传来消息, 说太子妃晕过去了。”
凤仪宫内,皇后正心情舒适地闭目假寐着, 乍一听得这句话?,她有些惊讶。
“怎么晕的?”
“这连着两日都下雨,当时您让她禁足去的宫殿又是最破旧的,里?面也没什么御寒的被褥,那?阴暗潮湿的地方,晚上还有老鼠……多半是吓着了,又受寒有些高热。”
皇后嗤笑一声?。
“没死了就?成。”
“话?是这么说,可刚好太子妃晕过去的时候,皇上早起?上朝前去探望太后,动静闹得大,皇上也知道了。
说到底是禁足,也不是已定罪了,皇上喊了太医去给太子妃看诊,又说让您看着给她换个?侧殿。”
皇后顿时皱眉。
“事情总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本宫得快些把她解决了。”
虽说短时间内太后那?老不死的不会醒来,但也未必这中间生了变故。
皇后眼珠转了转。
“给她挑个?离太后近的地方住进去。”
“是。”
“那?太监处理了吗?”
“您放心,传话?回来的第二日便解决了。”
“那?宫女如今还有些用处,但本宫也不能久留她。
你再让她替本宫做一件事。”
谢瑶昏昏沉沉地醒来,旁边候着一个?宫女。
“您醒了。”
谢瑶抬起?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秋菊。
那?个?站在皇后身后,身上有药香的宫女。
她唇角勾起?一丝不明显的笑,很快又敛去,虚弱地问。
“我这是……怎么了?”
“您身上高热,又昏迷了过去,这是太医给您开?的药。”
“我那?会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也没料想是高热了,幸好你发现了。”
秋菊低着头,也没想到竟这么巧,谢瑶刚好昏倒在她当值的时候。
她头一回遇见这事,又加上昏迷的人是谢瑶,她心中难免有些心虚,连忙往外去喊人,却又刚好撞见了早朝前过来的洐帝。
洐帝随手一指,让她留在这殿内伺候谢瑶。
秋菊自然?是不愿,她不想和这太子妃有丝毫接触,趁着她昏迷的时候去求了皇后娘娘离开?,却没想到皇后知道了此事,也让她留下来。
谢瑶抬手接了秋菊手中的汤药。
“我倒是得谢谢你,不然?只怕到了晚上也没人发现呢。”
“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你是慈宁宫的宫女?”
“是,奴婢秋菊,是慈宁宫的洒扫宫女。”
“我瞧你这机灵的模样,还以为是常年在皇祖母宫中侍奉的呢。”
“娘娘说笑了,奴婢不过是在殿外伺洒扫的,怎么能有幸入内殿伺候。”
提及太后,谢瑶幽幽放下手中的药碗。
“虽说你是在殿外,也比我困在这偏殿好多了,连皇祖母的近况也不知道。”
秋菊敏锐地闭上嘴不说话?。
“你在殿外侍奉,可能知晓皇祖母如今如何了?
我日日挂念,心中愧疚,总盼着皇祖母早些醒来。”
秋菊垂头道。
“奴婢当真?不知道,只是殿内日日有太医在那?,多半是还没醒来吧。”
谢瑶咳嗽了两声?,秋菊连忙上前去扶她。
“娘娘。”
随着她一靠近,那?身上的药香又倾了过来。
*
“皇祖母昏迷了三四日,以你之见,何时能醒来?”
“太后娘娘体虚,又被上回的药冲猛了,这摔了一跤,臣也不敢断言何时能醒。”
凤仪宫内查不到线索,顾长泽便早早派人入了慈宁宫去查那?晚的事,但他心中也知道,破局最好的办法就?是太后醒来。
只有太后知道那?晚慈宁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如今慈宁宫内皇后一手遮天,只有她手下的两个?太医能入前侍奉太后,连太医令都甚少给太后号脉。
顾长泽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心中想着办法。
谢瑶搬来了这个?侧殿,秋菊整日待在这,小宫女和顾长泽都再没来过。
她那?天晚上特?意?打开?了窗子,冒雨淋了半宿,才终于高热,跌跌撞撞地趁着秋菊当值的时候跑出去,算准了洐帝来的时间。
虽然?成功接近了秋菊,但也整日得喝着药汁子。
她心中提防着秋菊,每回送的药都偷偷倒掉了,第一日谢瑶因为高热昏昏沉沉地睡着,第二天晚上,她终于好了些,入了夜才睡下,便听见在屏风前守夜的秋菊偷偷推开?了门走出去。
谢瑶在黑暗中睁开?眼。
*
第二天一早,秋菊又端来了药。
谢瑶搅弄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