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就好了。”
祁遇詹捏着眼前微烫又柔软的耳朵,眼眸下垂不知道在想什么,漫不经心道:“一下就够了?”
感觉到耳朵温度升的更高了,时未卿蹭了蹭祁遇詹的侧脸,语气中带着控诉:“你明知故问。”
脱敏要慢慢来,现在时未卿与之前到底是有了不同,既然已经有了效果尝到甜头,祁遇詹就更不着急了。
听见院外想起脚步声,祁遇詹不舍地松开时未卿的耳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过来了。”
时未卿刚才听见那个叫裴锦的哥儿也会过来,还记得当初祁遇詹对这个哥儿的特别对待,他眯了眯眼,眼底涌出惊人的占有欲,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把头又埋进了肩窝里。
祁遇詹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低头看着被双臂环住的腰,无声笑了一下。
粘人精。
没再让人离开,祁遇詹将手落在时未卿的背上,将人收拢进怀里。
“叩叩——”
“三哥,我是三树。”
“进来。”
祁遇詹懒散的声音落下,门被推开,六人依次走了进来。
这几人排序有趣,最矮最瘦的三树打头,最高最壮的其他人在最后,看着其余人的神态郝然是把三树视作了领头。
祁遇詹看着变化挺大的几人,饶有兴趣地想着三树是怎么让他们信服的,首先可以排除的一点,肯定不会是武力值。
三树六人一间房里就看见了他们三哥怀里抱着一个人,当即默契的都低下了头,三哥的人不管那人是谁,都不是他们能乱看的。
见此,祁遇詹也没说什么。
“三哥。”由三树带头,几人行了参差不齐的问候和见礼。
祁遇詹:……
眼神变得坚毅,浑身也有了些许气势,打一照面,祁遇詹还以为几人有了长进,一个问好声就暴露他们,还是以前那么憨憨。
他现在有些怀疑,这几人能不能把事办好,祁遇詹将目光移到不知姓名的第六人身上,还是先把李雄听的事安排好吧。
“叫什么名字,能联系上牢里吗?”
祁遇詹面无表情,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那人却觉得被看得压力巨大,顶不住到跪在了地上,低头道:“回三哥,小人王大根,牢里膳房的兄弟小人每日都有联络。”
祁遇詹没什么反应,这些人心有畏惧和距离感不是坏事,一边抚着时未卿的后背,一边低声道:“你今晚去牢里,通知所有兄弟从今晚开始,要格关注那人的安危,尤其是膳食,近几日怕是会有人下毒,记着不是你们做的膳食不要给他吃。”
发觉了事情的重要性,王大根额头抵着手背,“是,小人告诉他们一定要警醒。”
能看出来王大根不是个呆木的,祁遇詹当然也不会完全放手,樊魁送信,大牢那边只有他亲自去盯着才放心,他摆了摆手,“去吧。”
随王大根告退离开关门听着脚步声远去,祁遇詹将视线拉回扫过五人,最后放到了三树身上。
祁遇詹的目光如有实质,三树感觉的到,被看了一会儿,终是坚持不住了,脸上堆起来笑,抬头的瞬间看到他怀里的人,立马又低回了头,没等问便声音谄媚地自爆了,就是笑得像哭。
“三哥,我们回来吃住确实是喜欢这个宅院,因为是三哥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们一个家,我们也确实瞒了樊侍卫,因为怕对不起三哥的恩德没脸说。”
什么家的味道,这种蹩脚的理由祁遇詹确实没有相信,不过他也没有怀疑五人什么,以他对他们的了解,这几人的脑回路做不出什么阴谋诡计的事。
不过该吓唬还得吓唬,免得他们以后皮松了惹出来什么事,凌非何十多天以后到梧州,剧情就要开始,不能因为小细节出问题。
祁遇詹声音冷了下来,“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还比不过脸面?”
三树赶忙摆手,“不是,脸面当然没有三哥重要,是……是石帮快没钱了,养不起兄弟们了。”
五人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下巴都快穿进胸膛里面去了。
祁遇詹挑眉,石帮虽然是下九流,但手中掌管着全梧州底层经济正常运营,而且还有官员豪绅时不时给他们赚外快的机会,五人这是遇到了什么,能说出这么奇葩和无能的理由。
“石帮以前的进项哪去了?”
三树声音都低了一些,似乎是已经开了头,也没什么再需隐瞒的,便不用问都说了出来,“我们是抓住了冯舵把子和吴商头被抓走的机会,官员豪绅不认可我们说我们是趁虚而入,只认可冯码头,我们手上进项被打压,手下人昨天晚上偷跑,今天白天是光明正大的跑,两天时间人越来越少,我们兄弟们看不过来,干脆不管了,不过我们回来也没忘偷偷地把那两个人带回来,三哥您放心吧。”
随着三树述说,他的声音越来越难过,最后还哭了起来,祁遇詹看其他人也是身体轻微抽动,显然也和他一样。
不知是情绪积压到爆发的程度,还是终于找到了靠山,随着三树哇的一声,五人一起跪在地上,“三哥,我们太难了,当个石帮舵把子怎么这么难!”
祁遇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