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硬是靠着一板退烧药撑了过去。
考完试的那天,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全是来接孩子的家长。秦淮很晚才出学校,出来时,手上还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那里面是他高中三年以来所有的书,重得要三个人合力才能勉强抬起来。
“考完试,淮淮就是个大人了!”徐华乐呵呵地关上后备箱,狼狈地扯着POLO衫的领子抹了一把热汗,道,“今天晚上咱们出去吃大餐!淮淮想吃什么?随便提!”
秦淮虽然退了烧,但病还没好透,这两天仍旧没什么胃口。可听见徐华这话,他忽然有些犹豫起来,低着眼抿了抿唇,道:“我想想。”
“好!那你慢慢想!不着急!哈哈!咱们不着急——”
晚上,徐华开着车,带全家人一起到了东街。秦淮说,想来这里的“桐乡人家”吃。
小饭馆儿生意很好,屋内坐满了,就在门口的空地上摆桌椅招待客人。秦淮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空位了,转了两圈,才在角落里找到了位置。
这桌客人刚走,桌面都还没有收拾。反正也不着急,一行人就坐着,打算先点菜。
徐华站起身来,招了招手,喊了声:“服务员!点菜!”
话音落下,立马有人接了句“诶”,接着,一个穿着围裙的小姑娘着急忙慌跑了过来,把手里的菜单放到桌面上,道:“吃点儿什么?”
秦淮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那服务员有所察觉要向他望过来时,他才收回目光,呆呆地抠了抠手指头。
他纠结似的绞着手指,半晌,等那小姑娘拿起菜单要走了,他才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