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强忍痛楚。
如果不是注意到他偶尔轻微颤抖的手臂,没人能想到他究竟在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习惯了这种痛,赵青言就连用刀割开手臂放血的时候,表情依旧平静坦然的可怕。
“陛下,你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江映雪看着越发沉默的赵青玉说道。
“我还能撑住,但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赵青玉说道:“但至少我要撑到席言回来。”
“那群庸医,这么久了,什么毛病都看不出来。”
“也许是我的命吧。”他勾了勾唇角,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了,只好顺势放下,“让他们去想办法,不管是什么药,哪怕是饮鸩止渴。”
他看向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地面,已经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但他总觉得,那温热的感觉还留在唇边。
他手指拂过唇角,表情有一瞬空白。
江映雪不觉得自己是个心软的人。
他比许多人都更淡漠,很少将事物看在眼里过。但此刻他竟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可怜。
诚然,他已经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但同时也是最可悲、最可哀的男人。
他已经习惯了自欺欺人,这是他生的本能赋予他的能力,如果连这点东西都没了,那支撑着这具空荡躯壳的最后一口气也将散尽。
他真正活过的那几年,一直活在别人的设计之中。
江映雪也是其中一个。
别人都说他德不配位,却没人问过他是否真的需要这些东西。
更可怕的是,没人对他感到过歉意。
他出了殿门,将赵青玉已经批阅过的折子重新看过一遍,才挥手让人把这些东西带下去。
皇宫深处有一处宫殿,院墙并不高大,大半建筑隐藏在树荫之下。
自从先帝死后,这里再无人来。
地面已经堆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