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与逾川都不是太在意嫡庶出身的人,只看这人好不好。”雍帝说。
“可哀家听说那小子是个好玩浪荡的,心不定。”太后说,“要他做王妃,不够端庄。”
雍帝笑道:“正经时候还是很端庄有礼的,至于私下里,到底还是年轻人,好玩好动都在情理之中,儿臣倒觉得那样很好。”
太后也跟着笑,“看来陛下心意已决。”
“是逾川心意已决,只愿与一人偕老。”雍帝说,“儿臣无论如何都要成全他,何况他也容不得儿臣不成全。”
“陛下是天子,谁敢对你‘容不得’?”太后叹气,“陛下是太娇纵老九了。”
#VALUE! “他三岁时第一次去博文馆读书,还是棵小苗,儿臣牵他的时候他要把手高高吊起来,说话的时候儿臣要弯腰或者蹲下去,那会儿儿臣便觉得这是笔债啊,一辈子也还不完。那天,老师要他在课业竹签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其实已经会写了,却还是转头看了儿臣一眼,儿臣便走过去,手把手地教他写下了名字。他在博文馆读书很是用功,老师们都喜欢他,他还悄摸地暗示老师们来儿臣这里夸赞他,想哄儿臣高兴,被儿臣拆穿了还很不好意思,闷着张小脸不说话,也不笑。那会儿他下课后很喜欢跑到文和殿来,儿臣夜里也要批折子,他就端着张小几坐在儿臣的脚边写课业,课业写完就看书,很多时候看着看着就倒在儿臣的腿上睡着了。”
雍帝面上笑着,眼里也笑着,那笑是暖的,却不是对太后。太后仍旧捧着茶盏,听得很认真。
“他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