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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抿了抿,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草民膝下只有粪土,不值得您剜了它。”

“非也。”京纾说,“过来。”

搞毛!徐篱山乖顺地走近,暗自戒备。

京纾没让徐篱山跪下,抬眼用目光摩挲他脖颈上的勒痕,“痕迹消了。”

“其实是出门时用雪玉膏遮了遮。”徐篱山垂眼与他对视,语气柔顺,“殿下的教诲,草民永生不忘。”

京纾拆穿,“你心中有怨气。”

徐篱山不否认,玩笑道:“您愿意让我出吗?”

京纾不怪罪他口出狂言,竟略显认真地答:“看你本事。”

“殿下的手段,草民是知道的,草民怕是没有这个本事。”徐篱山盯着这副近在咫尺的眉眼,好似在吃醉后放出了一双熊心豹胆,此时终于露出本色来,“您好男风吗?”

这问题大胆且突然,京纾静了一瞬才说:“不好。”

“草民也不好,可就怕缘分天定。”徐篱山又平白生出一副婉转柔肠,语气甜蜜,“无缘无故入我梦,您是我的梦中人,还是红尘客?”

京纾目光微凝,沉默一瞬,突然起身拽过徐篱山的腰带,猛地将他推至亭边丹柱上。

“砰!”

后背撞得生疼,徐篱山闷哼一声,伸手握住腰带上的手腕,苦情贻笑:“说不得前世是草民负您,今生老天才教你我身份悬殊,还生出不虞之隙。”

话音落地,他被迫转身,后腰抵住围栏猛地悬空,栽了下去。

湖水寒骨,徐篱山在水中打滚,浮出水面望着京纾,浑身哆嗦。

“突然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