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仔细分辨,他只继续。
“我父已逝,他晋武也已入了宗庙,强行逼迫宗庙诸位先祖默许,我本不欲多言,只守住我这齐地绵延我祖宗系便罢。”
堂屋中所有人都知道,此番齐王所指的“我祖”并不是旁人,正是曾经的晋世宗司马师。
先齐王虽是文帝司马昭亲子,但早年因世宗司马师无子,故出继而承文帝嗣。
也正是因为如此,先齐王司马攸才成为武帝司马檐的心腹大患,乃至最后被逼迫致死。
先齐王早年间颇具贤名,其能、其德甚至压昔日武帝司马檐一筹,今日他们一干人等共聚齐王麾下,多少也是因为那位齐王的德望。
毕竟,真依当世传承的嫡长子继承制来论,先齐王才该是承继皇族司马氏正统的那一个。
“但是!”上首齐王忽然一声重音,“晋武倒行逆施,胆大妄为,为一己私心,竟将一愚子推上皇位,令其执掌天下,此举乃为视天下如无物,视百姓为草芥,更视我炎黄族群为儿戏。”
“君乃天下主,乃众生父。肩担天下社稷,万民生死。”
“如此儿戏,他司马檐如何配当晋帝之位,如何能受万民礼拜朝贺?!”
“他不过一大贼!”齐王怒吼斥道。
从今日在此间落座起,这句话大抵才是齐王说得最真切的一句了。
“我,晋齐王司马冏,晋世宗之孙,晋齐献王司马攸之子,今日在此拜请诸位,与我一同肃正司马氏谱系传承,同祭诸王!”
堂屋中的气氛一时彻底激荡高昂起来。
“臣等愿随王爷大业,肃正谱系传承,同祭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