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太子的圣旨时候的朝朝夕夕。
"祭酒……"张学监很是担心,颤抖着的手扶住面前的那个小钟,仿佛这样也能扶住对面的老人。
不知过了多久,张学监才听到那边传来的答复。
"我无事,张生你不必担心。"
"总之,"祭酒道,"张生你且记得,司马氏不可信!慎太子……"
"在他将司马氏收拢住了再说!"
张学监郑重应了一声,保证也似地道:"是,我知道了,祭酒你放心。"
祭酒沉沉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想要能放心啊。"
可是,能吗
张学监心底生出了一丝愧疚。
"祭酒,你放心!"顿了顿,张学监想到了孟彰,"祭酒,那孟氏阿彰他……"
他顿足悔道:"我不该让他入童子学的!!"
祭酒听得张学监这悔痛无比的话语,倒是真被逗笑了。
"行了,这事怨不得你……"他道。
孟彰这件事,实在是怨不得张学监。慎太子对孟彰异样看重这事情,整个洛阳帝都里,有资格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没资格的也都听到了风声。
在这种情况下,张学监便是想要给孟氏那位小郎君另行安排,也是不能的。
太学毕竟是隶属于大晋中枢的学府,他们对司马氏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得这般明显。
若不然,非但太学招灾,那位孟氏小郎君未必也能有个更好的去处。
司马慎毕竟是大晋阴世皇廷里的太子殿下,又极得武帝和杨后爱重,他再在司马氏一族里处处受限,出了司马氏一族,他也代表着司马氏一族的脸面,岂是旁人能够随意敷衍的
张学监沉沉地叹了口气。
"慎太子……"
祭酒笑道:"慎太子能识人,也是他的本事,我等既然已经慢了一步,便是慢了一步,得认。不过就孟氏阿彰这件事情……"
他顿了顿,语气倒是轻松了些。
"可未必就真能一切都如慎太子所愿。"
张学监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以后,他也有些明白祭酒这话所从何来了。
"祭酒是说……"
"孟氏阿彰"
祭酒点了点头,回答道:"今日是你亲自帮着孟氏阿彰录名的,说来你比还没有亲眼见过他的我还要熟悉他,你真觉得……"
"慎太子能够轻易收服得了他"
孟氏阿彰可是世家子!司马慎虽然是司马皇族,可在这个世道,世家可未必就怯了皇族。
司马慎要收服孟氏阿彰,怕是有得磨。
张学监认真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祭酒说得对,孟氏这位小郎君年岁是小了些,可也不是易于之辈。"
慎太子如果能有足够的手段、耐心跟他磨,确实还有一些希望。可如果慎太子想要来硬的,那结果怕是……
张学监想到这里,也有些想笑。可他到底没能笑起来。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