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熟悉至极的那种带点懒散的恹恹的,无辜不像装的。恶劣也不是装的。
严落白大脑嗡一下瞬间空白, 接触的位置在迅速升温。差点忘记该怎么呼吸。
他愕然地刚低下头,就被江声抓着头发扯着和他对视。一双乌黑如点漆似的黑眸,严落白几乎能在里面看清他自己的倒影。
他的手紧扣着真皮坐垫。
没觉得疼。
只是很热,好热,嗓子被沙漠的烈日灼烧,干得快冒烟。又像是被淹没在了岩浆里,感觉到身体的皮肤在被烫得剥落。
“严落白。”
江声在叫他的名字。
他的咬字很清晰,却很低,好像带着点责问、烦闷,抱怨。可这一切情绪的指向性,都是江声的亲昵。
严落白再硬的心肠也没办法无动于衷。
“……怎么了。”
江声脑袋抵着他的额头。
有些长的发丝,风一吹就扫到严落白的鼻梁。闻到一点洗发香波的味道,有些凉意,真实得叫人不敢置信。
江声说:“都是你的错。”
严落白的眼镜都被他说话的吐息呼出雾气挡了视线,他看不清江声的脸,反倒觉得安心许多,笑了声:“又是我的错。”
“是你自作主张打断了一切,给我添了好多麻烦。”江声说,“顾清晖可是我的初恋。初恋!干柴烈火死灰复燃破镜重圆,这都是很正常的,你懂不懂?”
严落白和他呼吸交织着,热度弥漫着缠绕着拖拽着,他说,“你要是真这么在乎他,一开始怎么会连他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他又说,“你如果真的这么在乎他,现在为什么要把他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