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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重新扶正。

严落白愣了下,又觉得有些不对。

他不是刚洗完澡,已经把眼镜摘掉了吗?

短暂的思绪从头脑中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严落白很快听到江声笑哼哼的声音,“我根本没睡着,是骗你的。”

光线被厚实的被子遮了个彻底。

漆黑的视野中他看不到江声的脸,只是感觉到带着葡萄味的潮湿热流吹过他的睫毛。

距离近到不合适,严落白不太适应地躲了躲,语气很有些无语的沉凝,“幼稚死了,大半夜在玩什么?”

江声在一片黑暗里拉过他的领口,“说得对,我是找你玩游戏的。”

严落白两臂微弯,在江声用力下被迫贴近他的脸。

他倒吸一口气,“……江声!”

江声脸颊贴贴他的侧脸,毛茸茸的头发温热的脸颊挤开他的碍事的眼镜。黑暗中严落白一颗心猛跳不已,他想往后退,却不知道为什么全然没有力气。

被子里的空间比幽暗的茶会桌下更加狭窄……不对,这时候为什么他会想到茶会桌?

呼吸的余地被压缩到极致,严落白忍耐住不去看江声,却感觉到江声在他脸上重重咬了一口。

“嘶——江声,你到底要干什么?!”

痛觉让严落白眯起眼。

很快柔软的嘴唇补偿般印在他脸上的痛处,江声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疑惑,“怎么了,不是你在问我问题吗?”

脸颊上轻巧的吻来得太过自然,严落白完全没有防范。震撼和迷茫在脑海中炸开,轰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我在问……什么。

严落白胸口被莫名的情绪激荡着,呼吸不上来。

嘴唇的触感柔韧温热,和他在车里隔着纸巾感受到的一样,却更加清晰。

江声把被子拉了下来。

一片亮光撒下,严落白不适地眯了眯眼,低下头看到江声的样子。

他头发已经有些潮热的濡湿,眼睛的线条单薄,眼尾在笑起来的时候微微往上扬,睫毛很长。鼻梁挺拔,嘴唇红润。

张口呼吸的时候,严落白看到他的一点牙齿。说话的时候,一点舌尖也暴露出来。

注意力几乎被他的嘴唇吸引了个彻底,严落白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江声在说什么。

身边的一切陈设都好像消失了,视野里只剩下江声。

他脸上带着一点干净纯良的笑,眼睛弯弯好像在冒黑水。两只手捧住严落白的脸,似乎在恶劣地端详他的表情,而后才一字一顿地回答。

“不是你在问我,为什么被沈暮洵亲的时候要露出那种表情吗?”他歪着头,故作疑惑,轻轻地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严落白无法去猜测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他抗拒去想。

“……不要用这种轻佻的态度对我。不要把我和你的前任混为一谈。”

话一出口,严落白就知道自己的气息紊乱成什么样子。本来该冷硬的命令式话语已经完全失去可信度。

心跳声几乎刺穿耳膜,整具身体都在发热,连缜密理智的头脑晕成一片浆糊。

江声:“你当然和他们不一样。”

他把手盖在严落白的脸上,“闻闻。”

严落白挺拔的鼻梁下意识往下蹭,睫毛眼皮都在江声指尖下轻微颤抖。

他嘴唇贴在江声的掌心,不自然地抿了下,却像是不小心亲了下。

严落白心弦紧绷,抬起眼皮看向江声。

江声歪着脑袋看他,抬抬下巴像在催促。

热,恍惚。

闻到好闻的味道。

清淡微苦,又好像带着很淡的甜。

然后江声把脑袋塞向严落白的鼻尖,“这里也要闻。”

严落白迷茫地跟随他的指令,垂首埋在江声的颈窝的发丝嗅闻。

回过神,严落白觉得自己好像是狗一样,或者是个奇怪的变态。

他尽量平静地呼吸,声音却还是有些沙哑,“所以?你要证明什么?”

江声弯起眼睛张开嘴,在严落白的嘴角吹了口气,“还有这里。”

严落白有种已经被吻到的错觉,尽管没有,但他仍然有些心乱地按住嘴。

江声身上的味道让严落白有些失神,他知道江声说的“不一样”是什么了。

……葡萄味的牙膏,鼠尾草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那是他买的牙膏,是他用的洗浴品。

他和江声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几乎融为一体。

他看向江声。

江声的手摸着他的脸,让他低头。

严落白喉结滚动,视线无法从江声的脸上偏移哪怕一秒。手指也好,眼睫也好,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声音开口后一路下跌,“江声……别。”

鼻梁一轻,眼镜被摘了下来。严落白闭了下眼,再睁开。

江声已经把眼镜放在一边,眨眨眼,笑眯眯地捏着他的下巴拿腔拿调,“经纪人先生。你如果要拒绝,应该现在把我推开,让我快点滚,而不是在这里欲拒还迎,说‘江声别’。”

严落白无言以对,狼狈地低下头,感觉到江声拽了拽他的睫毛。

“好长。”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