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 他激动地站起来,也不说话,当即拿了一个扳指来就去一旁改造了。 霍君宜看出来胡工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高兴,便笑道:“感谢孟同志赐教良方。” 孟砚青:“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 霍君宜:“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如果孟同志不提这个法子,我们只怕是还在用老办法来改造。” 孟砚青听着,其实越发疑惑,要知道那胡工用的是套钻的方式,那方式并不好,稍微不慎就把配料给毁掉了。 之后孟家的玉工对加工方式进行了改良,抛弃了套钻,用了斜片方式来做,也就是孟砚青刚才说的那个办法。 解放前,这个方法也用了好几年,孟家自己人知道,按说霍家人应该也知道才对,怎么霍君宜竟然全然无知? 她这么疑惑间,便问起来,霍君宜解释道:“我确实不太懂,家族其它人等过去了香港,我父亲留在大陆,早早亡故,是母亲抚养我长大的。” 孟砚青便恍悟,这么长大的霍君宜,或许从他母亲那里学一些入门之道,但是这种细致操作,他母亲估计也是不知道的。 霍君宜叹息:“这些只能慢慢学习长进了,如今对内销售,国内讲究真材实料,但是如果对外,外国人就要看个热闹,喜欢时髦好样式了,过去的一些老货,都得研究怎么改进了。” 孟砚青颔首:“孟同志说得在理,我看报纸,听说国外珠宝设计行业已经如火如荼。” 但是国内还是完全落后,金戒指就是金戒指,翠玉戒指就是翠玉戒指,更讲究材质做工,至于样式,那都是沿用多少年的老样式。 这么说着间,那胡工兴奋地跑过来了,笑道:“看我新改的,这个好!” 他又将削下来的薄片给霍君宜看,霍君宜拿在手中,赞叹不已:“这些完全可以做戒指镶面了!” 孟砚青仔细看了看,赞道:“方法只是动嘴皮子说一下而已,难的其实是怎么削,这就考验玉工的功底了,胡同志这手艺没得说,但凡换一个人,这扳指说不好也就毁了。” 她说得倒是实话,方法很简单,一点就透,但是要想最大程度地利用这扳指,就得靠玉工的细致和手艺,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得了的。 那胡工其实心里对孟砚青感激得很,只是嘴上不好承认罢了,觉得没面子,如今孟砚青这么一说,他好歹有了一个台阶,一时心里自然高兴。 当下也就道:“还得谢谢你,你提醒这一句,让我茅塞顿开,不然我还是沿着老路子来做了!” 霍君宜笑道:“我们毕竟是为国家干活,这都是国家资产,一般人哪敢胡来,也就没了试验机会,现在孟同志出主意,胡工手艺高,就此改成了。” 一时自然皆大欢喜,霍君宜趁机再次请教,却是请教其它改制方法,孟砚青倒是也不藏私,和他们说起鼻烟壶的改造,如何利用鼻烟壶的壶口:“解放前的珠宝行家都是用这个方法改,一个鼻烟壶可以改一串的戒指。” 霍君宜和胡工听得茅塞顿开。 那霍君宜感谢孟砚青,想请孟砚青吃饭,不过孟砚青并没什么兴趣,反而拿出自己的玫瑰紫来。 她那玫瑰紫一出,两人全都是眼前一亮。 她笑道:“还得麻烦下胡工。”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