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 她将来也是想重振家业,做这一行的,少不了和珠宝进出口公司打交道。 不过一时也是好奇:“那这铺子又是怎么回事?” 按说他是珠宝进出口公司的,不至于要干这个行当自己开铺子。 霍君宜无奈笑道:“如今我们珠宝公司也要改革,还在顺义建了一家珠宝厂,不过样式方面实在是没什么想法,我们开会研究过,干脆大胆一些,由珠宝公司出资,在外面开设一个店铺,也趁机探究下市场行情,试试水。” 孟砚青:“哦,那试到什么了吗?” 霍君宜苦笑:“孟同志也看到了,完全无人问津,倒是有市场监管人员上门,盘问情况,还要收罚金。” 孟砚青听着,哑然失笑,这进出口珠宝公司竟然遇到了市场监管,也是大水冲龙王庙了。 不过按照她从书中得到的消息,珠宝行业目前还是一片空白,黄金行业也还处于政策变动期,现在便开始做这一行,为时尚早。 当下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霍君宜这店铺反正也没什么人,干脆闭了门,带着孟砚青过去后院库房看个新鲜,却见一个戴了解放帽的中年人正在那里拾掇翠玉物件,各样玉器摆了一桌子,有戒面,簪环,烟嘴,别针,也有烟壶印章等。 孟砚青看了个大概,知道这应该是文物商店收上来的,他们会把一些有价值的配给进出口公司,也就是如今的进出口珠宝公司。 那解放帽见到孟砚青,顿时蹙眉,显然是不太待见。 霍君宜略介绍了,孟砚青知道,那解放帽姓胡,是珠宝公司的一位玉工,虽然是霍君宜的属下,但霍君宜对其很是敬重,是特意从顺义珠宝厂请过来帮忙的。 说话间,霍君宜给孟砚青沏茶,顺便给她介绍了这边的情景。 孟砚青这么看着时,却恰好看到桌上摆着的一件戒指,便多看了一眼。 那翠玉戒指满绿透亮,倒是好看,只是可惜,挖了底。 那胡工感觉到孟砚青的目光,看过来,顿时捕捉到了她眸底的遗憾。 他便不太乐意:“这戒子确实大了,但那是有缘由的,你年轻人懂什么!” 说完,便过去一旁忙活去了。 霍君宜见此,笑着解释道:“这是用的套钻方式,用扳指来改的,一个扳指改成两个戒指。” 其实孟砚青一看便明白那是扳指改的。 要知道清朝时候,国内皇室贵族都喜翡翠,慈禧太后尤其喜欢,所以清朝末年到民国时期,中国的翡翠是大量进口的,北京城更是积累了不计其数的存货,那些翡翠活儿样式总会淘汰,不时兴了,派不上用场,比如清朝的翎管、佛头和扳指。 民国时候没人用那个,所以就得改,旧货新改后,才能卖个好价钱,所以过去珠宝老行当,全都是巧改的行家,慢慢地也改出花样心思来。 孟砚青祖上就是做这个的,她自然懂得其中诀窍。 于是她笑了下,道:“这个其实可惜了,挖了底,也卖不上价了,好好的翠料。” 那胡工听闻,顿时皱眉,起身看她一眼:“不然呢,那总比留着扳指强,这年头谁用扳指!” 孟砚青:“问题是你这戒子卖给谁?你自己愿意戴吗?” 胡工倔道:“好歹是个物件!” 霍君宜听这话,却是有些期待地看着孟砚青,笑道:“孟同志可是有什么法子?” 孟砚青:“办法倒是有一个,我且说来,你们试试就是了。” 胡工顿时皱眉,狐疑地看她。 孟砚青笑道:“有纸笔吗?” 霍君宜听此,便忙拿了纸笔,双手奉上,诚恳地道道:“孟同志,请赐教一二。” 孟砚青便用笔,在纸上快速勾勒,很快画出了扳指的立体透视图。 她这么一画之后,那霍君宜顿时流露出惊艳之色。 胡工也拧着眉头看得认真,显然他也看出,孟砚青手底下有些东西。 孟砚青:“这是扳指,接下来看我怎么改。” 说着,她继续下笔,几下之后,便对扳指进行削片,用斜着片的方式把扳指的厚度削薄,如此几笔之后,她用铅笔削出了一个戒指的形状。 胡工皱眉:“可这样只有一个戒指。” 霍君宜却已经反应过来了:“我知道了!虽然只有一个戒指,但是这个戒指齐全得很,毫无任何问题,这是好戒指,可以拿着卖,至于削下来的斜片,因为是斜着片的,倒是也还算大,可以用来当戒面,也可以当坠料!” 这可不像之前套钻的方式,一个改两个,但两个都不上台面! 胡工听着,眼睛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