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仙了。”
回到帐内,贺煊从武器架上取下那柄寒光闪闪的软剑,眼眸中深沉如许,灯下兴起舞剑,剑影之中,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想见他。
想去京城看他。
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收剑挂好,贺煊凝视着那柄剑。
他有他要实现的抱负,他也有他的。
道不同,只能如此,遥祝得偿所愿,各自珍重。
如此时光如流水,眨眼之间,贺煊已离京三年。
三年的时光,好似过得很快,又好似慢得叫人难以忍受,他已至而立,家书一封封地催他回去娶亲,贺煊统统没有回复,也从未离开过边境。
这日,又有来信。
“将军,急信——”
贺煊拿着水囊,眉目俊朗之中沉淀着内敛杀气,“家里来的?”
“不,是京中急信。”
贺煊神色一凛,扔了水囊夺过信件,拆开一看,眼瞳猛地一缩。
李远也有点着急了,道:“怎么了将军?是军师出什么事了吗?”
手掌攥着信件垂下,贺煊脑海中阵阵轰鸣。
信纸飘落,李远连忙捡起,却在瞥见上头的一行字惊叫起来,“圣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