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教公子骑马。”
他忘乎所以,连门外通报秦老来了也未听到。
秦老一进屋便撞见床帐里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他踌躇了一瞬,轻咳一声,稳稳在床榻边坐下了。
裴寻芳丝毫不见外,在秦老面前也毫不避讳,他将着苏陌抱在怀里让秦老为他诊了脉,又将苏陌的情况一一说与他听。
秦老望着苏陌脸上尚未褪去的红晕,道:“公子先天不足,后天失养,如今又劳伤过度,实在不是长久之计,从今日起,掌印当有计划地为公子调养身体了。”
裴寻芳点头道:“我正是此意。”
秦老摸摸胡须,轻咳一声,到底还是想起了夏伯的提醒,说道:“这养的第一步,便是忌气耗。”
言下之意,不可房事过度。
裴寻芳脸上微恙,老老实实应了。
秦老瞅他未有愠色,便又大着胆子将那紧要与危害都可尽说了一通。
裴寻芳只顾听着未说话。
说到后头,秦老又担心是不是有点过了,便又胡乱宽慰了他几句,这才忐忑地去写方子。
裴寻芳跟了上去,拿出从玄衣人那里夺来的瓷瓶子递于秦老:“秦老请看下这瓶药。”
秦老将那药倒出来,闻了闻,又舔了舔,他紧皱着眉,又将那药放入掌中碾碎了,仔细观察一番,最后道:“这药古怪得很,老朽还得研究一番,四爷哪得来的?”
裴寻芳方知,玄衣人说这药只有他来用才有效,怕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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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人正尴尬地坐一间花里胡哨的客房里发愁。
他看着眼前那一排男着女装、油头粉面的小唱,头有点疼。
“小师傅,好歹选一个吧,否则今晚交不了差。”龟爷瞅了一眼窗外那一排惹不起的阎罗爷,催促道,“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
玄衣人心觉荒唐,便随手指了指人群中那个将头低得最低的、未着脂粉的素净小唱,道:“就你吧。”
龟爷终于松了口气,领着众人离开,并锁了门。
“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吗?”玄衣人问道。
小唱害羞地点点头。
“过来。”玄衣人道,“教教我。”
那小唱低垂着粉颈,将身上那点薄衫脱了个尽,光着身子坐到了玄衣人腿上。
玄衣人皱了皱眉,他从未想过自己要来尝试这个,这事有点离谱,但也算不得什么。
小唱蠕动着身子,在他腿间不停蹭着,还小心翼翼地要来亲他。
玄衣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小师傅可有心上人了?”那小唱轻声问道。
“何出此言?”
“小师傅看都不看奴一眼。”
玄衣人这才正眼瞧了眼这个他随手一指的人。
没什么特别的。
房间里点着熏香,这味儿实在是惑人心神,玄衣人大概是昏了头,竟然觉得这小唱的声音有几分像苏陌。
“小师傅闭上眼,”那小唱像条小蛇一样攀住他的脖子,害羞道,“就将奴当作你的心上人吧。”
玄衣人迷迷瞪瞪被这小唱引导着,一会觉得这小唱实在是孟浪,一会又觉得仿若是苏陌在同他说话动作一般。
他渐渐兴奋起来,那小唱的低吟声实在是诱人。
玄衣人心口的位置有一种痒痒的胀麻感,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滋长着。这感觉在他看到苏陌受伤的双腿时就曾有过。
玄衣人闭上眼,脑中却全是苏陌的影子。
他忽而将小唱按在桌上,贴在他滑溜溜的后背,道:“唤我阿烈。”
小唱怔了一瞬,这才微微侧脸,听话唤道:“阿烈……”
玄衣人将他的脸掰回去,又道:“说,阿烈,跟我做交易吧。”
“阿烈,”小唱娇声配合着,“跟我做个交易吧……”
玄衣人很满意,他按住小唱光洁的后颈,俯身道:“说,阿烈乖,我最喜欢阿烈了。”
小唱有求必应,一一照做。
可这小和尚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唱陪玩了许久他却迟迟不办正事。
小唱是风流惯了的,他全身都酥透了,撩到这个份上不入正题显然不行。
再说这单的赏银是平日的三倍,龟爷和那群爷也都在窗外盯着梢呢。
他求饶般回头揪住玄衣人,迎着他将臀送上去,请求道:“阿烈,不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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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宅书房内。
许钦见着眼下一片乌青的裴寻芳,略吃一惊。
“听闻掌印这些日子衣不解带照顾季公子,几日未曾合眼,着实辛苦了。王爷被诸事绊住,没有及时来接季公子,实在抱歉……”
“长话短说。”裴寻芳端起一盏茶,坐于太师椅中,道,“王爷此番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许钦原本准备了一箩筐客套话,这下倒不用说了。
他开门见山道:“王爷明日会亲自来接公子回宫,请掌印提前做好准备。”
裴寻芳将茶盏往桌上一放,道:“不行!”
许钦被如此直截了当拒绝倒是头一遭,他敛了敛神色,又道:“想将季公子的身份拨正,此时是最佳时机,不可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