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腰上。
顾绯猗把谢长生往后带了带,让谢长生靠在他胸膛上,柔软的声音问道:“陛下,怎么突然想到把和咱家的事情告诉两位殿下?”
紧张和轻松、无奈和释然、开心和揪心,这些截然相反的情绪竟然能够全部混合在一起。
谢长生感受着自己胸腔中复杂的情绪,偷偷用指腹摸了摸顾绯猗手上的黄铜戒指。
谢长生干净清润的嗓音传到顾绯猗耳中:“主要是,也不能一辈子都不说啊。”
谢长生想到什么,又笑了一下:“我还特意挑着你不在的时候说的呢,没想到你回来的也太是时候了——等等,你不会以为我是想看你挨揍,才特意告诉大哥哥和二哥哥的吧?”
顾绯猗笑了声,他咬了咬谢长生的耳尖,低声重复着谢长生方才的用词。
“一辈子啊,陛下要和咱家过上一辈子呢。”
他伸长了手臂,拿起刚刚被谢长生放在一旁的火折子,点燃了桌上蜡烛。
拨弄了一下烛芯,让火苗变得更加明亮以后,顾绯猗松开了环着谢长生的手臂,后退了几步。
接着,他叫谢长生:“陛下,回过头来。”
谢长生依言转身。
在烛光的映照下,顾绯猗脸上的伤看起来更重了,青青紫紫、混合着红色的血,和打翻的调色盘一样。
顾绯猗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
谢长生不知道的是,他其实今天本不想回到毓秀宫。
可他和谢长生拉过勾,答应他以后受伤生病时不再一个人呆着。
他便过来了。
过来了才知道,原来受伤时有人陪着说些话的感觉是这样好。
但顾绯猗开始觉得不够。
像是饥渴了几天几夜的人,不满足于只喝到一口水一样。
他想要从谢长生那里得到更多,更多。
想让谢长生知道他的全部,就算是不堪的东西。
顾绯猗觉得自己像一团火。
一团用下等的木柴燃起来的火,一团不被谢长生看着,就会熄灭的火。
顾绯猗用柔软的目光注视着谢长生的双眼,抬起手,去解自己的腰带:“看着。”
腰带、外衣、中衣……他穿得多,衣服一层一层地往下褪。
最后,顾绯猗光洁地站在谢长生身前。
他眉目淡淡,问谢长生:“陛下不是一直想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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