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又快的声音:“二哥哥你别生气了生气对心肝脾胃肾大脑小脑都不好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常言道心平气和多阳寿、美美活过八十六……”
谢鹤妙:“……”
这又是哪门子的常言?
谢鹤妙是真没想到,都现在这种时候了,谢长生还在乱七八糟的讲话。
他险些被逗笑出声,低咳一声,板住脸。
谢长生的话却还没说完。
紧张、着急、害羞……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让谢长生攥着谢鹤妙袖子的骨节都泛了白。
他的声音更低,轻轻传到谢鹤妙耳中。
谢长生道:“二哥哥,我喜欢他的。”
谢鹤妙一怔。
他看向谢长生,谢长生
() 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从谢鹤妙的角度,就只能看到谢长生变得通红的耳尖。
谢鹤妙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后,道:“松手,小傻子,二哥要和他聊一聊。”
又道:“我不打他了。”
谢长生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攥着谢鹤妙的袖子。
谢鹤妙和顾绯猗便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谢长生看着二人的背影,问谢澄镜:“大哥哥,我这堵是不是添得有点大?”
谢澄镜笑了一下:“无妨,总要说出来的。”
谢长生问:“大哥哥,你已经知道了吗?”
谢澄镜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转过身,对谢长生拍了拍自己后背:“鹤妙和掌印估计还要一会。时间晚了,大哥先送你回去休息。”
谢长生跳到谢澄镜背上。
路上,谢澄镜把自己是怎样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事告诉了谢长生。
他问谢长生:“他脸上的伤,是如何和你解释的?”
谢长生没吭声。
实则,他根本不知道顾绯猗受伤。
顾绯猗脸上有伤的那几天,都是只有晚上才来毓秀宫,一过来,就要灭掉烛火,再用丝绸遮住谢长生的眼睛。
谢长生还以为他在培养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盲人。
想着,谢长生晃了晃腿。
他觉得自己没说错:顾绯猗这种一受伤,就不想让别人看见、独自躲起来疗伤的行为真的很像动物。
谢长生的思绪飘远,又被谢澄镜温和的嗓音拉了回来。
谢澄镜道:“多谢。”
“啊?”谢长生蒙了:“谢我带来的难忘的高血压体验?”
谢澄镜轻轻咳嗽了两下后笑:“多谢你愿意将此事告知我与鹤妙,这很勇敢。”
谢长生愣愣。
他趴在谢澄镜后背上,发了好半晌的呆后,突然使劲用头顶拱了一下谢澄镜的后脑。
接着,他一本正经地告诉谢澄镜:“大哥哥,我以后除了你的黑头发,再也不拔你的黑头发了。”
谢澄镜:“……”
为什么这些字,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
将谢长生送回到毓秀宫后,谢澄镜陪着岁岁玩了一会,眼见着时间太晚便先离开了。
谢澄镜走后,谢长生抱着岁岁原地转圈刷起了步数。
他实在是愁得慌。
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以后,外面终于传来脚步声。
轻轻的,规律的脚步声。
谢长生很久以前在寒暑假和周末中生成的“光听脚步声就知道回来的人是不是自己家人”的敏锐直觉还未退化。
谢长生直觉来人是顾绯猗。
他和岁岁一起向门外张望着。
那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最终停在了门口,却没进来。
“陛下。”顾绯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
些笑意:“去把灯灭掉。()”
“别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谢长生还是那句经典语录:“看看你的。”
顾绯猗:“……”
“小畜生,”顾绯猗道:“快去。”
顾绯猗的语气不容置喙,谢长生无奈,只得去灭掉屋内的烛火。
等最后一根拉蜡烛也熄灭的时候,顾绯猗终于走进寝殿。
只是蜡烛虽然灭了,还是有些月光透过窗纸落到内室。
借着这些月光,谢长生堪堪看清楚了顾绯猗的脸——眉尾破了,血在嘴角结了好几处痂,就连颧骨也青紫了。
谢长生怀里的岁岁歪了歪头,疑惑地发出了一声“嗯咕”的声音。
顾绯猗上前两步,用指尖点了点岁岁的鼻子,嗤笑:“多没良心,连爹爹都不认识了。”
又用双手按着谢长生的肩膀,将谢长生转过身去:“别看了。”
“其实还行,”
谢长生安慰他:“有一种战损的美,就是战损占七成,美占三成。”
顾绯猗带笑的声音从谢长生身后传来:“是多,二殿下托咱家给陛下带句话,‘没忍住又多打了两拳,对不住’。”
谢长生默然。
他把这会儿总算认出来顾绯猗,重新变得惊恐的岁岁放回到地上。
等岁岁缩回到墙角自己的窝后,谢长生直起腰,一双手却从后面伸过来,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