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以免半夜影响上下左右的其他病房,于是埋头枕着秦朔川的胳膊给自己擦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指尖在段江言的脸颊上轻轻抚过。
段江言又困又累已经哭得麻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反而抓住那只手用力蹭了蹭自己断线珠子一样的更多泪水。
几秒钟之后,段江言忽然停住。
他疑惑低头看了看这只不属于自己的手。
终于回神,猛然站起身,秦朔川半睁着眼睛,目光柔和看着段江言,似乎想说话但氧气面罩扣在脸上有些阻碍。
“醒了?”段江言猛然站起身,帮他摘下面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冷不冷?”
“江江……去休息……”秦朔川嘴唇动了动,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辨认口型。
“不不不,我不困,你别说话了。渴不渴?还不能喝水,我用棉签给你沾一点好不好?”
秦朔川:“乖。”
见段江言不动,依旧坐在床边,秦朔川麻醉药劲还没完全消散,勉强往往旁边挪了挪:“你是不是害怕……不敢睡……?”
段江言如实点头:“睡着了做噩梦。”
“上来。”
“这怎么行呢,医生挤在病人的床上,回头给你挤地上了怎么办?”
秦朔川没说话,安静看着他,又往床边挪了挪。见段江言不动,他垂眸道:“就当是我怕,你陪我……现在不是医生,是家属。”
两人对视许久,段江言默默爬上床,钻进秦朔川的被窝。
他全身冰凉,段江言小心绕开他腹部的刀口给他暖着,埋头靠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