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密密耸着的睫毛把逐渐泯灭的光彩遮盖起来,“我和你想的不一样。”
陈藩被自己不是贺春景初恋这事打击得不轻,坐在那沉默了半天,说:“算了。”
贺春景闭了闭眼睛,心说看吧,其实让陈藩放弃也没那么难。
他努力把眼泪憋回去,把一些肮脏的,屈辱的,疼痛的记忆咽回肚子里。
“好过就好过吧,谁让我没赶在人家前头。”陈藩说。
贺春景蓦地抬头。
“再说你这个人怎么样,又不是过去一两段感情经历能否定的,只要跟我谈的时候没别人就成呗。”
陈藩大大咧咧一偏头,又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别的也没什么好考虑的了吧,家庭压力,你我都没有,二叔管我又管不了一辈子;社会压力,都什么年代了,爱谁谁。你要是真在意这个,我保证把嘴封严实了,在外面什么都不说。学习压力,之前咱们俩一起学,学得还挺好的。”
语毕,他抬头问贺春景:“还有什么影响因素吗?”
言外之意,要是还有,说出来我想办法给它清了。
贺春景睁着一双红眼睛,眼圈里粼粼地发亮。
“你就没想过,我要是不喜欢你呢?”他问。
陈藩给到他的回答,是凶猛而炽烈的一个吻。
跟去年夏天葡萄架下那个似爱而非的吻不同,贺春景脑后被陈藩压着,微微昂起头接受这个像是要把他吞进去的亲吻。
陈藩这时候什么技巧都不讲了,全凭本能在抚慰或索取,充满一股莽撞而率真的意味。
贺春景被他纠缠得愈发深入,无法呼吸,只觉得自己被拖入一锅旋转搅拌的热黄油中。他是绵软的,滚烫的,在外力的翻搅之下逐渐失去形状,他希望对方停下,又希望被更彻底的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