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平静的水下氤氲着汹涌的爱意。
水潮涌动,忽而泛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良久,归于安宁。
“骗、骗子、嘴上说着累、却、却还这般胡闹、”,云胡小声嗫嚅道,声音里隐隐浸着些许的潮意,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亲昵而已,可自己偏巧就着了他的道,大白日在堂屋里不管不顾地闹腾起来。
谢见君侧耳听着他有气无力地嗔怪,一脸无辜,“我何时骗你?单单你说受不住,我便停了不是?”。
“你、你这人、”,云胡磕磕巴巴,好半天道不清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觉得自己那位端方持重温文儒雅的夫君倏尔不见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笑眯眯大尾巴狼,“嗷呜”血盆大口一张,便将他都吃抹干净。
他换了身干爽的衣裳提着木桶就要出门,临到门口又担心“大尾巴狼”受凉,复而回来扔给他干爽的手巾,才气鼓鼓地哼了一声瘪着嘴走了。
谢见君无声地笑了笑,半靠在浴桶的边缘,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疲惫如滚滚洪水翻涌而来,他拿过搭在一旁的帕子拧干净了身。
在号房里窝了三天,满身都沾染了沤馊的难闻味儿,这一番沐浴后,才觉得舒服了些许。
刚将水津津的堂屋收拾好,被季家马车送回来的满崽恰恰进门。
“阿兄,你首场考得如何?”,他兴冲冲地推开屋门,凑到谢见君跟前问道。
紧随其后的云胡一把握住他的嘴,“不、不可以问!”。
“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