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句轻飘飘的加征田税,极有可能让这天下,赤地千里,饿殍遍野。
故此,夫子说此法荒谬,并非是没有道理,纵然文章写得文采斐然,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谈何为圣上分忧,为黎民百姓立命。
良久的沉默过后,李夫子蓦然开口,“今日就先歇息吧。”。
众人相携着起身,整了整杂乱的衣襟后,拱手行礼,拜别夫子。
他们将麦捆子悉数都堆放进柴房里,得夫子体恤,明日不须得下地收麦子,只肖的留在屋舍中,将这些麦子脱粒即可。
收了一天麦子,手上都磨起了水泡,一不小心蹭破,便是钻心的疼,谢见君换了身干净衣裳,去找村中草医拿了药膏,给同窗几人都分了分。
转日,
李夫子叩门,一连喊了好些遍,学生们才不情不愿地应声,艰难地从炕上爬起来。
这歇了一夜,身子骨不见半分轻松,反而愈加沉重酸痛,连抬胳膊都费劲,腿脚更是像灌了泥浆似的,迈不动步子。
草草地对付了两口早饭,众人把麦捆子抬到院子里,佃农搬来了铡刀,教他们如何铡场。
说来也容易,只是用铡刀将麦子拦腰斩断即可。
宋沅礼力气小,分了放麦子的活计,他将麦捆子抱来放在铡刀下,谢见君将铡刀高高抬起,顺势借着劲儿用力地按下,季宴礼站在一旁拢住麦头,三人配合得还算是顺利。
铡下的麦头平铺在地上,他们仨轮换着,拖着碌碡打着圈地来回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