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腐还明晃晃地摆在那儿,扎一众人的眼,谁也怕谢见君趁乱将这倒霉豆腐称给自己。
却不想,谢见君拱手谢过替他出头的哥儿和女子后,快刀切去那块沾了黑手印的脏豆腐,转头丢给了大黄野狗。
大黄野狗得了吃食,“嗷呜”一口,就叼着走了。众人可都看到眼里去了,狗叼走的那块豆腐,少说得有一斤呐,这小后生眼都不眨一下,倒也是真的舍得。
舍不舍得,谢见君是知道轻重的,白扔这一斤豆腐,叫跟前的大伙儿都瞧清楚了,以免后面再有人揪着这事儿来寻麻烦。
因着这小插曲,往后的买卖竟愈发顺利起来。
摊前闲时,他也没干坐着等客,从竹篓里拿出自己抄写的书册,盘腿坐在破布上,借着明快的阳光,津津有味地翻看着。双手搁在外面,冷风吹着冻得通红通红,他也不在意,搓搓手,掌心搓热了便继续小声默着。
来集市上摆摊的人,大多都是魁岸墩壮,不识几个大字的庄稼汉子,过往的女子头次见一清清秀秀的小书生,都忍不住瞧上两眼,捂嘴偷笑着,打他跟前过,若是碰巧被谢见君不经意间扫上一眼,便是臊得连耳梢都挂起红晕来。
有胆大的哥儿,还壮着胆子凑上前去,问家里是否许了人家。
谢见君先是一怔,继而点点头,温润的眉眼微微弯了弯,愣是把那哥儿瞧红了双颊,一脸羞意地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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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闹闹哄哄的,竹篓里背来的豆腐竟还卖了大半。
晌午一过,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