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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包扎过的手扒着门,睁着乌黑的杏眼,小心翼翼打量问泽遗。

瞧见问泽遗看他,他连忙收回目光。

“这孩子怕被我触碰,倒是挺黏您的。”

小郎中擦了擦汗,笑着道:“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只要勤换药,就不会恶化。”

问泽遗上前去,摸了摸男孩的头,柔声道:“我带你去吃饭。”

“但你几日没进食,只能吃些汤羹。”

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继续扯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问泽遗微弯着眼:“喜欢拽我衣服?”

男孩垂眸不语,刚要缩回手,问泽遗便将男孩的手紧紧抓住。

“走。”

他给郎中付了钱,拉着男孩离开医馆。

路上人来人往,他拉着男孩倒不显得突兀,问泽遗也没感觉哪处不对。

他专注着眼前的路,没瞧见死气沉沉的男孩勾起唇角,抿着嘴露出个极浅的笑。

“吃吧。”

小二端上来米粥,问泽遗推到男孩跟前。

男孩只是看着他,熟悉的眼睛让问泽遗心跳漏了半拍。

“你吃,我不饿。”

听到他这话,男孩才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吃着。

“刚才走得急,我还没问你名姓。”

问泽遗托着腮,给自己倒了杯梅子饮。

“我叫十七。”男孩沉默半晌,轻声道。

有些穷人家不识字,会拿数字或者猫狗名字给孩子取名,这果真是家里不受宠的儿子。

问泽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等到男孩吃完粥,他才又问。

“你往后有打算吗?”

虽然很残忍,但是男孩得学着自己立足。

“这里不安全。”十七麻木道,“您走了,他们还会再找我。”

他面色不改,声音里却透出不易察觉的畏惧。

“这几天你先跟着我,等到我离开的时候,带你去处富庶城镇。”

这个岁数的孩子有劳作能力,到时候给男孩留点银钱,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造化。

十七比他想得聪明,所以到时候要封住少年的记忆。

他救十七本就是鬼使神差,并不图他往后报恩,遗忘对彼此都是好事。

“谢谢您。”十七又道了声谢。

问泽遗还想问些他的过往,耳边突然爆发出声惊呼。

这稚气未脱的少年音耳熟,惹得问泽遗脸色微沉。

此处装潢好些的食肆就两三所,遇到丹阳他并不奇怪,只是丹阳这反应实在是欠教训了。

他举着杯子,没好气地看向门口。

一脸尴尬的扶风巴不得立刻和丹阳撇清关系找个地洞钻下去。

丹阳指着十七,大惊小怪:“你,真的拐小孩?”

幸亏食肆嘈杂,只有少数食客看过来,也都没在意丹阳的话。

毕竟在这里就算拐小孩,也不是稀奇事。

问泽遗刚要呵斥丹阳,眼角余光瞥见十七脸色青白,瞳孔散大。

这副表情是习惯性地恐惧,他怕是被丹阳一嗓子喊应激了。

这下,问泽遗的脸彻底黑了。

“你吓着他了。”他的眼神发寒,几乎要刺穿丹阳的天灵盖。

丹阳这才注意到十七异常的反应,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问泽遗,慌里慌张道歉:“抱歉,抱歉。”

他赶忙压低声,小心走上前来和十七赔罪:“我不知道,吓你了,对不起。”

十七靠着问泽遗,不说话,只是脸埋在他肩头。

丹阳更慌了。

扶风赶忙上前拉住他,悄声问问泽遗:“你这是哪找的孩子?”

“路上瞧见的。”问泽遗将杯中的梅子饮一饮而尽,“我先带他回去,你们慢慢吃。”

路过丹阳,他背上的通判爆出嗡鸣,吓得丹阳缩了缩脖子,满脸委屈。

扶风则盯着问泽遗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总觉得这小孩长得像谁,但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救他,兴许只是问副宗主心善罢了。

眼见着丹阳好奇地四处张望,扶风操心地追上他。

离开食肆,十七不安情绪逐渐平息,他也很识趣,及时和问泽遗拉开个合理的距离。

回到客栈,他找掌柜要了个单间,将钥匙递给十七。

“你去屋里歇会,要是有事记得喊我。”

“您要去哪?”

十七攥着钥匙,指节发白。

问泽遗背过身,朝他摆手:“我也得回屋去,有要紧事要做。”

一路上光顾着带孩子,宗门那头刚给的回信,他还没来得及查看。

他回到屋里,管好门窗降下竹帘,这才拆开落在桌上的纸鹤。

看字迹,是谷雁锦写的回信,而非兰山远。

以往谷雁锦写信都会絮叨一阵,可这回她直入主题,因为激动导致字迹略微浮躁。

【斗篷上的魔气已查出,隶属穹窿。】

问泽遗瞳孔微缩。

难怪他会觉得魔气熟悉,原来是在南疆时从穹窿身上感觉到过。

问泽遗往下看去。

往下是修士们查到穹窿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