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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情分明还是温柔平和,但总让白妄觉得带着凉薄。

像被蜥蟒蛇一类的走兽注视般的寒意。

没等白妄胡思乱想,兰山远已然带着问泽遗不见踪迹。

这是要不要他派些药修过去啊?

白妄将转瞬即逝的念头抛之脑后,抬手遣散看热闹的修士们。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

问泽遗做了个梦。

梦中的兰山远被枷锁囚禁,风光霁月的人无助地蜷缩在床榻角落,宛如折翼之鸟。

他颜色偏浅的右瞳近乎全瞎,嗓子也发不出声音,像行尸走肉,断丝傀儡。

因为习惯了黑暗,所以当屋门漏出些光,反倒害得他蜷得更紧。

“师父,您怎么又没吃饭呢?”

病态的声音越来越近,来者是谁不言而喻。

“这可不行。”

声音温柔又强势:“您可以讨厌我,但不能伤着您自己。”

一阵长久的静默,兰山远盯着墙角,一言不发。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毫无征兆地,沈摧玉突然发疯。

“我们在西寰认识的时候,您不是这么看我的。”

“师父,您会再喜欢我的,对吧?”

“.......”

问泽遗瞳孔紧缩,下意识地支起身。

他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此刻开眼见光,宛如劫后余生。

哐当————

守在旁边的药修有两个,其中一个被他的激烈反应惊到,仓皇碰落盛着汤药的碗。

清苦的香味充斥在房内,窗纸透出屋外阳光正好,昭示着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梦而已。

问泽遗不动声色缓了口气,可方才出差错的药修却是大气也不敢喘。

他脸色苍白,局促地手也不知往哪放,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问副宗主恕罪,我师弟他莽撞了。”

另个岁数大的药修赶忙黑脸训斥他,只求问泽遗宽恕:“身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