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话,对徐楚宁的观感并不好。
警察这次来还是有几个细节的地方需要跟郁风峣核实一下。
“你们真负责。”郁风峣说。
说完正好看见宁宁在冷眼旁观,用口型对他说了【虚伪】两个字。
送走警察,郁风峣笑着拉住他,拉他在病床上坐下,徐楚宁不坐,甩开他的手,就看见男人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顿时心里火冒。
“我知道现在我看上去才是疯子,但你别以为我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郁风峣脸上的笑淡了些,而后无所谓地捏了捏他的脸,“嗯,宁宁是永远的赢家。”
“我不稀罕你的敷衍。”徐楚宁躲开他的手指,又被他抓住手腕。
“清观寺也有化煞消灾的檀木珠,我们去求一条,给你戴。”
“我不要,恶心的东西。”
“不喜欢檀木珠?也没事,应该有玉。”
“我说的是你恶心,我不要你求来的东西。”
郁风峣沉默了一下,而后用力扯了一下他的手:“你不要也得要。宁宁的手这么好看,不戴点什么岂不是可惜了。”
徐楚宁一阵恶寒,上次他说自己的颈很漂亮,当天晚上就在他脖子上栓了一条链子。
男人低着头,指腹抚过他脆弱瘦削的手腕,粗粝指腹碾磨在跳动的脉搏上,久久没有说话。
被摸得有点不舒服了,徐楚宁先抽出了手。
之后几天郁风峣都很安分,没有做故意招惹徐楚宁的事,所以伤口恢复得还算顺利。
那高中生后来不知道听谁说徐楚宁要自杀,当场吓坏了,也不摆摊儿了,一下了课就赶到医院。
徐楚宁都没想到他会来,愣在当场。
高中生哭喊着“哥”一边跑过来扑到徐楚宁身上紧紧抱着,说着些什么“不要死”,“你这么好”,“求求你活下去”之类不着边际的话。
徐楚宁胡乱揉了揉他的脑袋,连忙推开他,挪了挪身躯,挡住身后男人阴沉锐利的目光。
高中生拉着他的袖子擦眼泪,手指上还有藤条的碎屑,看上去是刚刚还在做手工艺品,下一刻就赶来了。
徐楚宁想起他每天要骑自行车走那么远的路去上学,课余时间还要卖小玩意补贴家用,就觉得心软,看他像看弟弟一样。
抽出纸巾给他擦手,高中生乖乖任由他擦,特感激地说:“哥,你人真好。”
徐楚宁笑了笑没说话,高中生又说要送他东西,说自己最近编了个鸟窝,他要是养鸟的话可以带回去一个。
徐楚宁失笑,婉拒了,他没有养鸟,也不会再养任何宠物。
任何的宠物都只会成为自己的软肋,他在郁风峣这儿的弱点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把无辜的宠物牵扯进来。
高中生恋恋不舍地走了,还一步三回头,期期艾艾地叮嘱他千万不要想不开。
徐楚宁微笑着点头:“放心吧,我想得开。”
他还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呢?
回到病房,男人坐在床上,目光紧锁在他身上,随着他挪动。
徐楚宁被看得后背发麻,过去开窗透气,一开窗,就看见住院楼下的水池边,高中生站在那,呆若木鸡。
水池里飘着的是那个藤条花结,上面有一颗珠子,是高中生特地给他编上去的,说这样就是独一无二的。
徐楚宁心里一紧,心想坏了,还是被他看见了。
高中生看上去非常失望,站在水池边恍惚了很久,才僵硬地转身,头也没回地走了。
徐楚宁酸涩难言。
身后却响起愉快的口哨声,带着轻挑和幸灾乐祸,“有人让小孩子伤心了。”
“沾沾自喜是吧?”徐楚宁转头,阴恻恻地盯着他。
郁风峣挑眉,毫不遮掩地颔首,直白地袒露野心和见不得人的占有欲,“嗯,看见你身边的人一个个地失望透顶,我高兴得不得了,谁都抢不走你。”
他的宝贝是一座孤岛,只有他能降落。
护士站值班的护士又收到了七楼某个病房的呼叫。
等护士赶到的时候,发现这个病人腿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一点,头疼不已。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平时小心着点,你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护士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她看着都觉得疼,看了一眼身边的陪护,教训着:“你也是,陪护病人也该看着点。”
“不小心摔了。”郁风峣面不改色地解释,但苍白的嘴唇和唇角过分鲜艳的猩红血迹还是暗示了事实并非如此。
第101章 是废物,废物才会…
第二次礼佛那天,郁风峣能脱离拐杖自己走路了,但走得很慢。
山路比较崎岖,虽然都是修过的路,但一路走上去,还是挺麻烦。
徐楚宁都没打算去,但清早起来,房门外面站着一个妇人,正等着他们。
拒绝的话语在外人面前怎么都说不出来,保持着仅剩的一丝体面。
纪太太在郁风峣面前还挺卑微的,就像在她自己的继子面前,毕竟是续弦,而且又确实没有话事权,对待亡夫留下的这些年轻人脉,总是多了几分讨好。
纪太太比徐女士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