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尘沙中出现一个身影。
其中一个大汉灌下一口酒,一抹嘴,提着兵刃站起来。
“又有羔子来了。”
其余大汉纷纷起身拿兵器,冷铁碰撞发出铮鸣声响。
那人隔得远,透过黑沙只现出一个身形轮廓,然而不等他走近,第一个起身的大汉就暗骂一声,丢掉兵器,一个猛子扎进地里,把自己埋进了沙土肉骨中。
随着他那声骂,其余大汉意识到什么,纷纷惊恐地钻进土里,不出片刻,地上便只剩空空的酒坛和乱丢的刀枪。
大风呼啸着卷起黑沙,大红的弯月更浓,给这片土地蕴上一层血色。
仙洲来的青年信步行于风中,窄袖红袍,黑发高束,狂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他眉目俊美,一双紫眸却妖邪,视线阴冷地扫过四周,双剑无鞘,握在手上,像两头蓄势待发的兽。
进了八方域,没人不是时刻紧绷。
就算进入深处那座大殿,坐上中央那只宝座,也不能对跪在脚边的任何人掉以轻心。
他们越怕你,就越想杀你。
还是仙洲好,和江昼在一起的时候最好。
只有想到江昼,季云琅才觉得自己跟这群人不一样,他在仙洲有家。
忽然,他脚步一顿,微仰起头看向天边,紫眸映着血红的月,像不久前的火光。
那座宅子住了五年,他没想到江昼真就这么走了,连早饭都顾不上吃。
相比五年前,江昼的身体已经被他玩成了最诱人的样子,他逼迫江昼摆出各种姿态,毫无保留地伏在他身前。
那张脸长得真好,眼尾浸了欲,肩背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