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阵阵的疼痛清晰的传入脑海,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威远侯世子,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的事实。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在赤炎国都横着走的威远侯世子怎能甘心?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把凰妙戈给抓起来,然后好好折磨她。 然而这念头刚从脑海里升起,一双冰冷含着浓浓杀意的墨眸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不断撕扯着他脆弱的灵魂,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栗。 一道声音不断的脑海里蛊惑他,把那女人抓起来,好好折磨。 另一道声音告诉她,这个女人不好惹,不然凭借他的身份,这个女人不会手起刀落,那么毫无忌惮。 原本因为喝酒而有些浆糊的脑子,在疼痛过后也清晰了起来。 仿佛那十几年糊在眼前的一团迷雾给拨开了。 到底是世家长大的,都不是蠢蛋,酒醒后,在经历了这么一遭后,唯剩下恐惧在心间。 那精虫上脑的蠢货行为,让他恨不得时光能倒流。 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这个女人呢? 孙母看到最最心爱的儿子是这番神情,以为他报仇心切。 她爱怜的摸了摸儿子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 “放心,娘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不论这人是谁!是谁都不行,我儿的痛不能白受。”孙母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然而威远侯世子脑海中两道声音在不断的撕扯,他痛苦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着急的比划着,嘴里发出着急的‘啊啊啊’声。 威远侯脸色铁青,虽然他不缺少儿子,但那些都是庶子,嫡子唯有世子一人,现在这唯一的嫡子都废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若是咽下这口恶气,他以后还如何在赤炎国都立足。 他原本就在暗中一直支持五皇子,与九千岁的关系也只是浮于表面。 威远侯府是赤炎国都老牌世家,自然知道皇帝忌惮着九千岁。 连成年的皇子也同样的忌惮着他。 而他是五皇子的支持者,那么和九千岁之间自然也是对立的关系。 若是能除了瑶台尊者,也能借此机会给儿报仇,还能让九千岁名声受损。 或许九千岁根本不在乎那名声,可只要他有野心,那么终究会被名声所累。 心思百转千回,威远侯决定等明天上朝的时候在朝堂上拿九千岁开刀。 在逼着那女人来府中道歉。 虽然九千岁和这女人之间还没有婚约,但架不住两人之间有个孩子。 要是不行,那个孩子也是可以拿来利用利用的。 只要进了他威远侯府,到时候还不是由他们来拿捏。 就算到时候东窗事发,他们也可以找借口推的一干二净。 理想很美好,然而现实很骨感。 威远侯从没想过,凰妙戈既然能这么杠,就说明她从来不怕一个小小的威远侯府。 瑶台是超脱般的存在,怎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威远侯府怎么想呢? 威远侯刚从后院出来,就有小厮过来禀报,说是圣旨到了。 他面上神情不变,但心中却是‘呵呵’一笑,心想这是皇帝来安抚他们了,肯定想要让他看看,他们威远侯府在皇帝心中是有分量的。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威远侯私铸兵器,暗吞军饷,其野心昭然若揭,即刻起,全府上下全都押入大牢,择日问斩,钦此!” 冷公公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在威远侯的耳边炸响,像一道惊雷一般炸的他外焦里嫩,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法接受这怎么就东窗事发了,他们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五皇子明明曾经在他投靠他的时候就跟他保证过,只要他支持他,到时候封王拜相,如今却第一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 风光了几十年的威远侯府,塌了!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威远侯世子放话让等着的话语,仿佛就在前一刻。 哪知后一刻,抄家下狱的圣旨就到了威远侯府。 这不是大刺刺的打脸吗! 暗卫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五皇子,五皇子一怒之下把书房里的瓷器都给砸了。 “九千岁,好一个九千岁,你果然包藏祸心,隐藏的这般深,一品侯府说废就废。” 可不论这时候的五皇子有多么的气愤,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威远侯府私铸兵器,贪墨军饷,意图谋反,被当今陛下打入天牢,择日问斩的消息,就传遍整个赤炎国都。 至于威远侯世子当街调戏瑶台尊者,被其废了的消息,在赤炎国都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第一,瑶台的地位在那里,谁也不敢多嘴多舌。 第二,九千岁为了保护瑶台尊者,对于知情人,挨家挨户的上门封口,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怎的,反正绝不能有一句难听的话传入他的耳中。 而那日和威远侯世子一起的几个世家子弟,在见到威远侯府的下场后,早已吓的夹紧尾巴,个个三缄其口,就怕被九千岁盯上。 其实更怕的是瑶台出手。 九千岁一人都这么难对付了。 要是瑶台真心出手对付他们这些俗世之人。 那么他们焉有活路可走。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还有一则让人振奋的消息,就是九千岁君墨夜已经整顿好,大军蓄势待发。 皇帝看着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君墨夜,黑色瞳眸里一片幽深。 他没想到这人临行前还给了他那么一个大惊喜。 可是他没有喜,只有惊。 惊于君墨夜的实力和势力,连他这个皇帝都没有查出来的事情,他查出来的,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这人的手中到底有多少势力,他有没有野心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