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被扔到这里的时候,是被人打晕了送到这里的。 谢时遇清楚的记得,五年期到了,他们这些当初被选上来的人是可以回去探亲的,宗门规定了有一个月的假期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 可在他还没走出魂煞宗地界的时候,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里,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更不知道这里还在不在赤炎的范围内。 他也有惊慌和彷徨的时候,但除了在这里等待,他别无选择。 这里离地面太高了,他抬头仰望,只看到一片小小的天地。 这让他想起一个故事,井底之蛙的故事。 青蛙以为它看到的头顶的那片天地就是这世上最广阔的天地,它从没想过,跨出那口井,外面的天地才是广阔的。 他不是青蛙,也知道眼前看到的那一小片天地不是所有,但他无法跳出这个洞,只能被迫的站在这里看着头顶的那一方天。 紧接着,方宇扬在一个清晨被扔到了这里,从那时候开始,他也算有了一个熟悉的伴。 接着一个一个身影被送到了这里,但他从没见过把他们送到这里的人。 他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头顶那一处的巴掌大的亮光,告诉他们日子还在继续。 今晚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人,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从上面下来的人。 这人的实力让他心惊,从这人的身上他仿佛感觉到了野兽的气息,那是不属于人类身上的那种冷漠和漠视,好像这世界之间没有什么是能引起他的兴趣的,更没有什么是他值得在意的。 他们这些被困在这片天地的人,好像在他眼里是可有可无的小老鼠,他愿意逗弄一下就扔点食物下来,要是不愿意,他能好几天不给他们任何的食物,包括水。 这一次他们已经饿了三天了,水还是上一次扔下来后他们一直省着喝才能维持到今天的。 不然他们能否还活着也是未知数。 人缺了食物还可以活七天,加上他们本身就是习武之人,还能稍微熬上一熬,可他们没有辟谷,对食物本能的发自内心的有需求。 然而缺了水可不行,人体多数是由水分组成的。 当一个人缺水的时候,身体会发出警告,那时候身体的难受程度会节节攀升。 所有的想法都在一念之间。 那道身影停顿片刻后走了进来,听着山洞内均匀的呼吸,嘴角越发的上翘,一股名为得意的情绪在心间缭绕,他不禁低声轻笑了起来,“咯咯咯……”他选的这处地方是谁也发现不了的。 即使发现又怎样,又有谁能毫无压力的上下这里呢? 这些人又值得哪个大人物出手呢? 他们只配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和筹码。 他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着自己圈养的宠物在这里垂死挣扎。 那笑在山洞内盘旋呼啸,方宇扬紧张的身体紧绷,但他也知道眼前之人是他不能敌的,他聪明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让自己保持睡着的姿势,就这样任凭那笑声在耳边盘旋,身上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爬满他的全身。 魂天傲最后满意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些筹码,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接下来就可以和这些人的家族去谈判了。 主子,您等属下,属下一定能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他要先把这些家族握在手里,成为主子将来的助力。 这些人也只配成为主子的奴隶和手中的刀。 一旦没有了价值,那么离死也不远了。 魂天傲得意的转身离开了这里,脚尖轻点就上到了地面,回头满意的看了一眼这处的天堑,嘴角划过一抹得意。 他暂时把在炎魔森林的不快抛到了脑后,朝着自己的小院而去。 他根本没在意张锋尧在不在,所以也根本不知道,他的大弟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掳走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没人能在他的眼里流下任何的影子。 此时,另一山洞内的张锋尧幽幽转醒,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他第一时间环伺四周,看到自己身上完好无损,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眼前的陌生环境又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师父有没有发现他失踪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突然在他的脑海中涌现,他的失踪会不会影响到师父的计划,到时候师父会不会怪罪于他。 这一系列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他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魂天傲的冷漠无情仿佛已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般,想到师父脸上那冰冷的面具,他内心的恐惧就无限的放大,一滴滴冷汗从他的额前划落,可他好像没意识一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走出。 落鸣珂一脸莫名的看着从醒来就处于一种奇怪状态的张锋尧,他推了推桑龙辰的胳膊,好奇的问道,“你刚才到底给他吃了什么啊?他这种状态和你刚才给他吃的药有没有关系啊?他这有些不正常吧?” “嘿嘿,你猜?”桑龙辰眨眨眼睛,一脸的得瑟。 “我不猜,我也猜不到,我听他们提起过,你师父很厉害,更是和尊者是认识的,想来他手里的药丸一定非同一般,要不你告诉我?” 落鸣珂能成为凰妙戈身边的人自然也不傻,这些年也见识太多有能耐的人,他们这些人都是为了尊者办事,但其实也有不同的,这一点他能感觉出来。 不过他也没什么落差,他能有今天都是尊者给的,所以他会绝对忠诚于尊者。 他也不会让尊者为难的。 桑龙辰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