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算完。
这时,杨變从屏风后走出来。
“不行就直接开战,不必再猜来猜去。”
他们本意就是不想让和谈促成,甚至此番杨變亲自上场,又激将慕容兴吉也下场,本意就是为赢了这场比武,名正言顺让北戎打回放还人的念头。
可现在北戎不守信用,明显还预谋什么事,还不如直接撕破脸皮。
“若此番打起来,是北戎先动手,倒也好办。偏偏他们竟能忍下如此奇耻大辱,若是我们先动手,事情传出去,恐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又是天下悠悠之口!
杨變就不懂顾忌这个‘天下悠悠之口’做什么,谁不服打谁就行了。可他不顾忌,不代表元贞不顾忌。
谁不服打谁,确实能解一时,却解不了一世,她想得是更长远的。
她不想让杨變事做了,血流了汗出了,最终落得一世骂名的下场,那不是有功之人该落得下场。
“还是做两手准备吧,既做战备,顺便再看看北戎到底还有什么花招。”
元贞一锤定音,事情便吩咐了下去。
本来外面互相对峙的双方军队,先是北戎一方做出后退偃旗息鼓之态,很快光化军众人也做出同样的姿态。
事情再度回到起点。
不过这次元贞没再进那营地,而是让谢成宜带着人住在里头。
第二天下午,北戎憋的坏招终于来了。
所有原昊国的成年皇子,一个不拉都被人送了来。
有太子萧栩,赵王萧杭,永王萧棣,吴王萧柯,还有之前没成年,经过这几年已经成年的蜀王萧桁。
还有梁王一家子。
大概是还记着之前宣仁帝夺了自家皇位之仇,以前昊国还在宣仁帝还是九五之尊时,梁王一家诸多低调,如今倒好,皇位被人夺了,还牵连自己一家成了阶下囚。
几位皇子还能秉持身份,一言不发,梁王一家倒是诸多污言秽语。
什么亲王之尊、皇族荣辱,全都抛弃了。
甫一跟谢成宜等几位官员见面时,就先是居高临下要求速速接自己等人回去,见几位负责和谈官员径自不言,就破口大骂。
北戎大概早就把事情告诉了他们,因此他们骂得颇有内容。
不光骂杨變,还骂元贞,骂二人狼子野心,谋朝篡位,总之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会引起人们非议骂什么。
这一招,猛地一出,几个负责和谈的官员皆是溃不成军,倒是谢成宜还能保持镇定。
至少表面是镇定的。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元贞和杨變自打那日事后,就一直没在人前露面。
可总是一直不露面也不行,拖是拖不了。
明摆着北戎就是要耍贱招,要让元贞和杨變把骂名领了,还要把这些人领回去,促使他们内斗。
只看梁王这一家子的模样,就知道真把人都弄回来了,是时会乱成什么样。
因为元贞和杨變一直不冒头,新朝廷这边也一直不回应,梁王一家已经被使出营地之外骂了。
就当着两军的面骂,再加上北戎军队的起哄嘲笑声,致使光化军一众将士们在外面根本抬不起头来。
“将军,要不我们直接开战吧。这般下去,很容易打消下面人的士气。”一个将领道。
“是啊将军,下面人可不认什么正统,什么忤逆,谁给大家饭吃听谁的,大家都服镇北王,不怕这些阴招。”
贺虎叹了一口气:“你们不怕,但镇北王和萧相有所顾忌,他们身份不一般,若就这么打起来了,骂名二人要背一世,可不止一世,以后史书上都要记一笔。”
其实贺虎也不懂,为何要怕人骂。
骂就骂了,史书上记就记了,反正到时候人都死了,还在乎死后名?他看老大也跟他是差不多的想法,现在问题是嫂子那一直不让。
反正贺虎现在是知道,老大的意见不重要,小事老大做主,大事还得嫂子做主。
“怕就怕到时候骂名担了,人还是要放回来,等到那时候才叫一个乱。”
毕竟北戎手里可不止这几位皇子,还有几个年纪小的,甚至还有宣仁帝。这才是主要,也是一直僵持的原因。
说完,贺虎又打起精神道:“你们也不要都杵着什么事不干。去跟下面人说说,说镇北王和萧相都是为了新朝廷才隐忍至此,就这样的脏烂货放回来,以后新朝廷会被糟践成什么样?”
“怕是又要过回以前那种朝不保夕,不知何时战火又要烧到自己身上的日子,总之不能让下面兵卒觉得,是镇北王和萧相是惧了北戎,或是怕自己担骂名,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别影响了士气。”
现在在他面前的几个将领,都是自己人,贺虎也不惧说明白话。
其实这些话,也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之前谢成宜特意找到他,点拨了他几句。总之不管外面怎样,自己的士气不能失,尤其那两位的名声更不能坏。
正说着,谢成宜又来了。
“贺将军。”
“谢相公怎么来了?”
贺虎忙迎了上去。
“我找将军有些事谈,”谢成宜又环视了下堂上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