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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也没必要。

元贞遂不再问,道:“你是想引他上当,自己倒也伤了。走吧,寻个地方我给你上药。”

眼下事态不明,元贞和杨變便没待在营地里,而是去了营地外的船上。

本来元贞的意思是找个军医来看看,杨變不让,说就是些皮外伤,擦点跌打损伤药就行了。

“真不用找军医来看?”

“找什么?我以前经常受伤,伤成什么样,我自己清楚,就是些皮外伤,连药都不用擦......”

话说到后面渐渐消了声,因为元贞眼神不对。

杨變忙解释:“我是语误,我以前不是经常受伤,是在军中这儿伤了那撞了,都是正常的,各种伤见多了,这不就习以为常了。”

元贞信他才有鬼,她早就看出他对受伤习以为常了。

之前汲县那次,他就受了一处箭伤,若非她察觉不对,根本不知他受伤了。再后来他就学聪明了,每次回去之前总要等伤好了才露面,她只能从事后他身上又多出的伤疤,才能知晓他又受伤了。

“那你把衣裳脱了我看看。”元贞蹙着眉道。

见她态度不对,杨變也不吱声,忙把衣裳脱了。

一看,除了胸口上多了片乌青,肩头上紫了一块,再来就是脸上的两块。一块是额角,一块是嘴角。

元贞拿过桌上的跌打损伤药,让他坐下给他擦药。

先处理脸上的。

因为她不说话,杨變也没敢说话,老老实实让她弄。

脸上处理完,轮到身上了。

这种伤的处理方式和脸上又不一样了,需要把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倒在伤处,用手揉搓,要把伤处搓热了揉热了,淤血散得才快。

“要不我自己来吧?或者我叫别人来,你没力气,搓不动我。”

元贞也不说话,把药酒瓶扔给他。

杨變拿着药瓶,去开门叫人。

不一会儿贺虎就来了,行事匆匆的。

“老大,找我来什么事?”

杨變把药瓶扔给他:“给我擦药。”

什么时候老大上药竟用上别人了?不是随便糊弄糊弄就完事了?

这时,贺虎也看见坐在房中的元贞,当即把这些话咽了下去,甚是庆幸自己嘴没快。

两个壮汉像两只小绵羊似的,一个老老实实,一个轻手轻脚,弄得杨變连连去看贺虎,用眼神质问他你什么时候如此娘们唧唧了?

贺虎很冤枉。老大你也不看看谁坐在这,我若是把你弄疼了弄得怎么了,回去我要挨训不说,你怎么跟嫂子解释你其实没有什么大碍?

杨變大悟,遂也就配合着贺虎敷衍。

很快就完事了,贺虎借口北戎意向不明,他还得去外面看着,匆匆跑了。

元贞被气笑了。

看看他身上那两处伤,青的还是青的,紫的还是紫的。

她再是不懂,也知道跌打损伤的药酒是去淤的,既然去淤,还要揉搓,必然是要把青紫给揉散了。

他们倒好,演戏都演的不走心。

“贞贞,卿卿......”

见元贞冷笑着走过来,杨變十分忐忑。

元贞拿过一旁的药酒,倒了一些在手上。

“坐好。”

他坐好了。

她也上手了。

元贞气急,就下了力气给他揉、搓,故意弄得重重的。

他也就哎哟、倒抽气,表示自己真得很疼,这样一弄真有效。

搓第一处时,元贞就发现自己是无用功,她根本搓不动他的皮肉,反倒把自己搓得手疼。

又见他如此作怪,她的气顿时没了,匆匆又把第二处也揉了揉搓了搓,算是完事。

“你装就是!”

杨變见她态度松动,忙把她一把拉过来抱住。

“其实我真没骗你,这都不算什么伤,扔着不管两天它自己就散了。”

“你之前总说义父他老人家身上暗病多,他以前是不是也像你这样,受了什么伤浑不在意,新伤加旧伤,日积月累就成他那样了?”

这——

“你就继续这样不把受伤当成事,等哪天我成寡妇了就去改嫁。”

“那自然不行!”

杨變收紧手臂,抱紧了她。

“你在做梦!想都别想!”他龇牙咧嘴威胁她。

元贞冷笑。

他当即示弱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以后不这样了,一定改。”

“我才没心疼你。”

“你就是心疼了!”他把她的脸扒拉过来捧着,巴掌大小脸,他一只手就能捧下,“瞧瞧你,满眼都是心疼,还说没心疼。”

他笑嘻嘻的,元贞却有些羞,就挣着要走。杨變就是不让,两人你推我搡的,不知怎么他就叼上她的唇。

唇齿相交之间,鼻息交融炙热,他的吻无疑跟他人一样,是炙热的炽烈的,粗壮的大舌卷着粉嫩的舌尖吸着咬着,每次元贞都觉得舌头又木又酸。

许久,他才放缓动作,换为了轻轻地舔舐轻咬逗弄,

而不知何时,元贞竟从站姿变成了坐姿,半靠在他怀里,软绵的身子被紧紧地钳在怀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