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我每隔一阵子都会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他们推进水里,我拼命大喊,他们却不救我,反而站在岸上哈哈大笑,说我该死……"
怀宁说了许多,许多以前她不曾吐露过的话语。
庆阳也随着她,又是悲凉又是愤怒,最后全成了恨铁不成钢。
"你这性子啊,说好是极好的,若是嫁个正常人家,总不至于如此,偏偏碰到这对极品母子,所幸你现在摆脱他们了。"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道:“光把他们一家子撵出城还不算完,你还得写封休书,自古以来只有公主休夫的,万万没有和离的,就用义绝这一条,把休书递到知州衙门,让宋广福判离,彻彻底底断掉你与他之间的关系。"
怀宁一愣:“这样可行?"
"当然行!”庆阳站了起来,“你把休书写了,我这就找人去办,赶在他们被撵出城前,莫拉下这事,若干年后他又来找你。"
写一封休书需要多久?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都不用。
等怀宁把休书写好,又补了一份陈词,庆阳就着人把东西送到知州衙门去了。
宋广福收到章家递来的陈词和放夫书,总算明白事情为何会闹成这样了,合则这陆家是恶人先告状?
如今魏国公主那已经发了话,宋广福着实不用再跟这样的人家继续纠缠,让书吏把放夫书和陈词拿去存档并墨批押了印,就算是判离了。
“那这判离书是我让衙役送去,还是你们自己送?"
章程想了想,拱手道:“那就劳烦知州大人了。”
宋广福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不劳烦不劳烦,这判离书本就该衙门发下去。”
会询问是否要自己去送,也是考虑到也许人家存着泄恨的想法,想亲手丢在对方脸上。
章程当然明白其中意思,只是想到公主嫂子那妹妹的性格,其实不见也好,直接就断了吧。
陆家母子万万没想到,先是知州衙门送来一封判离书,紧接着巡检司的人就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