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的确是买通了犯罪的世家公子哥儿,但是这些人都不是死罪,也没有过以假死脱身的。
而那些被买走的罪犯,进入赌坊之后,大半都决斗而死,另一小半活着的人,也重新被送回流放地或者牢狱之中。
皇上看到这份结果,先是暴怒,这幕后之人手伸得可真长,但是转而一想,似乎这些罪犯的结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而朝堂上许多臣子,虽然不赞同地下赌坊的做法,但是也不想皇上因为北魏而处置了地下赌坊,这实在不合常理。
哪能因为敌国的告状,就把屠刀对准本国的商家。
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蔡侯爷躲在后面没冒头,但是与他同气连枝的世家们,却在他的授意下,纷纷出手。
直到武鸣被召进宫,皇上状似随意地询问其看法,他开口之后,皇上才做了定夺,直接查封了地下赌坊。
蔡侯爷直接找上了武鸣,武鸣表示冤枉:“蔡侯爷,不瞒你说,我驻守北魏,看到那帮匪徒杀了无数北疆百姓,怎么可能会帮他们说话?我与朝中大人们意见一致,就算那个赌坊有问题,也不该立刻处置,千万不能让北魏尝到甜头。”
“但是我不知道皇上为何下了查封的命令,你若不信我,可以去找当时的几位公公询问。”
武鸣说得十分坦荡,甚至点出当时在殿内有几位公公当差。
蔡侯爷轻舒了一口气,他在宫里自然也有眼线,只是因为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去询问,就直接找上门来了。
“武鸣将军说得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档口整治,这是长北魏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蔡侯爷长叹一口气,还有更多的话就不好说了。
皇上一意孤行地查封了地下赌坊,并且让锦衣卫将涉及到的哪些罪臣后代都罗列出来,大有追查到底的架势。
朝中众人已然明白,皇上这是在借题发挥,想要敲打这赌坊的背后之人。
还不容北魏使团得意,大烨臣子们也开始上奏折,纷纷告状,将叶丽莎生前如何欺压贵妇们,以及望京诸多店铺的,像个匪徒一样,看上什么抢什么,从来不晓得付钱。
这些事儿原本他们都忍了,但是如今北魏发难,为了报复回去,自然什么鸡零狗碎的事情都抖落出来,连叶丽莎吃了几块糕点喝了几杯茶都写在上面。
朝堂上闹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各种扯皮和丑闻,把丽妃的身后名都弄得臭不可闻,北魏自然也讨不了好。
皇上显然也没料到会闹得如此大,他十分烦扰。
恐水症的潜伏期最长达三个月,也就是说三个月内没有反应,他就可以确定自己是健康的。
而现在丽妃才下葬几日而已,他每日召太医诊脉,却没有一个敢打包票,说他一定不会染上恐水症,都让他好好休养,莫要思虑太甚。
偏偏朝堂又乱成这样,九五之尊简直烦不胜烦,他都有些后悔查封了地下赌坊。
主要是他当日问了武鸣的看法,当他说出与朝臣们意见相同时,皇上并不是觉得信服,相反他觉得这是一场阴谋,武鸣是不是与世家联手了?
武鸣难道不应该置身事外吗?但是他却态度明确地站在朝臣们那头,他是想讨好这些臣子,之后架空皇上吗?
就因为那一念之差,皇帝对地下赌坊动手了,才导致后面这一系列的麻烦事,接踵而至。
***
程府,姜院判被请来给程亭钰诊脉,他干枯的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一个苍老,另一个则年轻白皙,相当强烈的对比。
“如今天寒,程家大爷还有咳喘之症,却不能离炭盆太近,否则烟熏火燎的,只怕会更加难受,我开一副方子,你先喝上,待我下次诊脉换。”
他说得相当认真,提笔写下药方递给药童,让他陪着程府的侍卫出去抓药。
待闲杂人等都被遣散了,这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程亭钰不再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姜院判也收起满脸慈和的神情。
“春香丸药效如何?”
姜院判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程亭钰正在泡茶,准备讨好一下这老头儿,哪知道忽然听到这个问题,差点被口水给呛住。
“姜院判,您在说笑吗?那药是你开的,我吃没吃你不知道?”
他有些不满地道。
“我如何知晓,那药虽不是虎狼之药,但助兴的药都只能刺激一时,哪能兴奋一世,否则就不是春药,而是灵丹妙药了。”
姜老头面上还是认真探讨的表情,但是这说出来的话,完全暴露他老不正经的本性。
“没吃,我的身体有多健康,姜院判应该比谁都清楚,需要那东西吗?”
程亭钰沉着声音道。
“太医也不是万能的,有些隐疾不到临门一脚,连患者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大夫。”
姜院判表示不赞同。
程亭钰几次张嘴想反驳,又觉得自己跟他扯这些没必要,最终还是转移了话题。
“近日朝堂动荡,皇上又可能处在恐水症潜伏期,他的龙体还好吗?会不会着凉发热?”
程亭钰转的这个话题,让姜院判彻底笑不出来,小老头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