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两个风流倜傥的清隽少年郎,身着一白一黑的素服锦袍,在青楼门前刚一驻足,就引来了楼上楼下招呼着的姑娘们一波又一波的尖叫。 但见那黑色素服锦袍的少年郎,长相阴柔又不失英挺,五官仿若被精雕细琢一般,搭配着他白皙的脸庞,秀美的鼻子,以及轮廓分明的红唇,如此的长相以及足够吸引眼球,更不要说他那一头秀丽的奶白色长发,以一根金色的发带高高束起,如此装扮更是让人过目不忘。 而再看他身侧的那位“白衣少年郎”,手持一柄纸扇,眉目如画,竟也长相清冽中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忘却的灵性,尤其是他那一双黑白分明却又透出沉稳老成的眸子,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着,看人的时候,总似在不经意间便能轻易洞悉人心。 门口揽客的龟奴一看来者,便觉得二人惊为天人,容颜清隽,根据他过往识人的经验,便料定此二人不仅仅是容貌惊艳,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可能那打赏也必定不会少。 于是乎,他急忙将挡在身前的恩客一把推给其他手下,心急火燎又热情如火的迎过来,招呼不停:“哎哟喂,是什么风把二位公子吹来了?二位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逍遥居都有,都有,快快请进……” 安和与身穿白衣的栀子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跟着那龟奴进了逍遥居。 “红儿,绿儿,烟儿,你们快点下来,有贵客来了,还不来招呼?”一进门,那龟奴便扯着鸭公嗓子一路喊开了。 栀子特意展开那手中的纸扇,扇了扇,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逍遥居和别的地儿的青楼果然有些不一样,人家别的地儿一般进门都是老鸨来招呼揽客,可这逍遥居一路进来,只有这龟奴卖力吆喝,却独独不见老鸨坐镇,也不知是为何? 安和也看出了端倪,故意皱着眉,清了清嗓子问那龟奴,言语中特意流露出些许的不满:“你家逍遥居还真是奇怪,你家老鸨妈妈呢?怎么不见人?” 那龟奴很是有眼力见的发觉了安和的不满意,立即满脸堆笑,“这位公子请见谅,我们逍遥居的第一个规矩就是我们的逍遥夫人平素不见常客,一般这里楼上楼下的招呼,公子只管吩咐我们就可以了。” 他说着还伸手往那逍遥居大堂的二楼一间房间的方向指了指,又看了一旁一直扇着纸扇冷冷观察的栀子一眼,又问:“怎么……二位公子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还是说二位想见什么特别的人?” 安和也不答话,只是埋怨了一句:“你们这地儿规矩还真多。” 说着便在龟奴的带领下,上了二楼一间包房内。 龟奴一路赔笑解释,“二位公子别见怪,我们逍遥居虽说是有些规矩门道,但……我们这里的姑娘地道,人美声甜,您二位想要什么样的呢?” 安和坐在包房内的正中那张八仙桌前,故意发泄似的踢了踢凳子,猛地扔出一个颇有分量的钱袋子在桌上,“我们哥儿俩听闻你逍遥居有两位赛过天仙般美貌的花魁,叫什么来着?” 那龟奴一看那被扔上桌的钱袋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垂头恭恭敬敬地答道:“我们逍遥居确有两位花魁娘子,一位声音赛过黄莺儿初啼,称为洛莺儿;一位容貌绝艳,宛若巫山云彩,故名为公伯彩儿。” 栀子闻言一合那纸扇,直道了三个“好”,与安和使了个眼色,又指点那龟奴:“我们今儿个别的姑娘都不要了,就要这两位花魁娘子来作陪,你可好安排?” 那龟奴起初面露难色,“可是可,不过……两位花魁娘子不巧正在房内见别的客人,二位公子今夜若是要见,只能等上一等了,就是不知二位能不能等?” 栀子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晦暗莫名的笑意,看向安和。 安和立马懂了她的意思,于是道:“有何不能等的,我们哥儿俩慕名而来,今夜非得等到二位花魁娘子不可,你快快去准备吧。” 那龟奴见钱眼开,笑意盈盈地将桌上的大钱袋捡了起来,捧在怀里,这便要退下去,才退到门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又笑道:“二位公子哥,可别见怪,我们逍遥居两位花魁娘子见客,还有个规矩,就是二位公子哥得饮下我们这里特意准备的美酒——仙人醉,方可见到我们二位花魁娘子的真容。” “真容?”栀子只觉得有趣,难不成这二位花魁娘子平素还不让人见她们的脸吗? 安和故意装出急不可耐的模样,“管你什么醉,只管备来便好……”末了,又埋怨了一句,“规矩真多。” 他冲那点头哈腰的龟奴挥挥手,见他退出了房去,才一改方才的态度,立马一脸正色对栀子道了一声:“姐姐,看来此地的确如那狱卒张顺所言,确有古怪啊。” 栀子点点头,微一沉吟,方道:“确实,我也有此观感,此地的老鸨名唤逍遥夫人,却不见常客;此其一怪,其二便是这二位花魁娘子非得要见她们的人饮下这里的美酒仙人醉,才可露出真容,难不成她们二位格外爱惜自己的羽毛,平时都不见人的?此其二怪。” 安和一听栀子分析,也颇以为意,“看来,这逍遥居,无论是花魁娘子,还是那逍遥夫人,我们都应该会上一会。” 原本栀子女扮男装,身穿白衣素服锦袍,跟着安和来逍遥居查案,便是有意为之,只因那狱卒张顺的酒后之言,确实透露出了此逍遥居的古怪与那牢狱中的七名疯癫的男子有关。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且先会会两位花魁娘子也好。”栀子与安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