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条线索了,到底发生过什么,希望此人能让我们看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栀子好整以暇,最后催动了一道天魂符,将之打入了潘全的印堂当中。 “召请祖师来引魂,点兵点将点天魂……急急如律令!” 潘全的天魂记忆一开始也是模糊不清的,一度让栀子与安和二人想要放弃,可就在天魂符的效力快结束时,那潘全的天魂记忆画面一转,居然出现的也而是一个声乐场所。 他仿佛置身于一群莺歌燕舞的女子当中个,女人们扭动着曼妙的身姿,穿行在他的身侧,忽听那潘全低低唤了一声:“彩儿……” 他整个人像是喝醉了一般,朝着一名正在腾挪曼舞的女子扑去,那女子发出咯咯的笑声,她穿着衣着暴露的衣裙,贴合上身的短褂,露出白皙细腻的腰肢,就在她身子从那潘全身边擦身而过时—— 透过潘全的天魂,栀子与安和二人清晰地注意到,那个叫彩儿的女子腰间肚脐的右侧居然长着一颗朱砂痣。 “啊,妖怪,妖怪来吃我了。”那潘全大叫一声,天魂眼看着又要缩回了体内,栀子急忙施法想以灵力多禁锢他的天魂片刻,可那天魂中竟然发出一道亮光,猛的挣脱了栀子的灵力禁锢。 栀子脸色一变,心中对于方才的异变有了计较。 这是有人施展过某种符咒咒术后残留在潘全天魂中的印记。 那潘全浑身一阵抽搐与战栗,天魂已经尽数回归体内,就如同先前几人一样的状态。 栀子的施法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她叹了口气,转眸看向安和,却见安和浓眉轻蹙,伸出手摸了摸下巴上细密的小胡茬,好似在思考什么。 “我方才探查过这潘全,他也是没有病灶,四肢健全,可就是神志不清,天魂记忆残缺不全,但有一点,姐姐已经可以肯定,这潘全身上曾有被人下过某种符咒的印记,虽然姐姐还不清楚那是什么符咒,但应该与修士所为有关……小安,你可有良策了?” “嗯。”安和良久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姐姐,别担心,其实当下我们已经有线索了,至少我们知道,这七人都去过声乐场所,而且这件怪事,当中涉及了两位花楼的女子,一个叫莺儿,一个叫彩儿,而且这个叫彩儿的,肚脐右侧附近还有一颗朱砂痣。我一会儿稍加打听打听便可知一二。” “好,万事小心。”因为恐怕此事又与修士有关,栀子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只是有一点,安和还未向栀子说明,但凡在平川郡经营花楼的老板,都是会在郡县的府衙留下经营的文书,当中除了记录了花楼的名字,还会其中花楼姑娘们的名册。平川郡的花楼并不算多,只需稍加查证,便不难找出那个既有莺儿,又有彩儿的花楼。 安和将栀子暂时安置在了客栈,又在平川郡的府衙查证花楼的文书,如此又过了两日,他这才查到,其中花楼名册中有叫莺儿和彩儿的花楼,居然有两处。 一处叫冰梅榭,一处叫逍遥居。冰梅榭的莺儿叫红莺儿,彩儿就叫彩儿。而那逍遥居的莺儿叫洛莺儿,彩儿却叫公伯彩儿。 原本这莺儿燕儿的名讳,都是花楼姑娘常用的名儿,可到底哪一个才是他们要找的呢? 就在安和不知该从哪一处花楼查起时,他打算再去牢中看看那七个神志不清的人,却无意中听到了两个狱卒酒后的闲谈。 安和记得这两个狱卒叫张顺和李青,他到牢中时,刚巧遇到二人在当班时就着几粒香酥花生米喝酒,可二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于是,安和便将身形暂时隐秘于暗处,听了一听。 那张顺长着一张国字脸,却顶着一个酒糟鼻,对着李青劝慰道:“李兄,不是我要拦你,我也知道,如今那逍遥居中的女人颇多美貌,可还是不如你家的娘子好,至少安全省心不是。” 那李青似乎心中有闷气,抓了酒壶猛灌,却被那张顺一把夺了去,但见他连连从李青摆手,“不是我想多管你家的闲事,主要是那逍遥居中如今无端冒出来的头牌姑娘不少,不知勾了多少男人的魂去?可也把李兄的魂给勾去了?” 李青伸手去抢那酒壶,嘴里嘟囔:“你……你……你莫管,我今晚就想去尝尝那逍遥居头牌美娇娘的滋味,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乐意。” “不,不,不,李兄,你听我一句劝,那逍遥居你是去不得的……” “如何去不得?别人都去那里醉生梦死,为何我去不得?” 那张顺瞪着一双虎眼看李青,“你有所不知,那逍遥居可透着邪乎,你看看这牢里如今关押着的七个疯了的男人,心里还没点儿数吗?” 李青一听,有些不信,酒也醒了三分,“怎么,你的意思是,这七个疯子都和那逍遥居有关?” 话音刚落,那张顺便将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点,我是借着酒劲儿,才敢告诉你实情,其实若不是那逍遥居的主人给了咱们官爷一大笔银钱,这事哪能压下来?你就听老哥一句劝,去其他花楼都行,可逍遥居……你得避着走。” 那李青有些不甘心,“可我听说,那里的姑娘,个个长得赛天仙啊,尤其是两位头牌姑娘……” “再天仙,也不是咱们这种人能想见的,不能去,不能去……除非,你想像那牢里的……”张顺话没说完,躲在一侧的安和却已经明白了。 看来这次无意间,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听那张顺所言,这七个男人疯疯癫癫的出事,是与逍遥居脱不了干系的,而且,这逍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