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算什么?
邓家大小姐刚怀孕不久,那个庶长子的小娘也怀孕了,听说那个庶长子的小娘既不是妾也不是外室,竟是宣国公世子的表妹,没名没份的也不耽误生孩子。”
“宣国公世子夫人病逝了,可怜她唯一的女儿才三岁。”
“宣国公世子娶继室了,继室就是那个为他生了四个庶子女的表妹。”
......
虽是市井传言,但因老宣国公的身份和功勋,京中勋贵世家的女眷之间也少不得议论一二。
老宣国公也算是武将中唯一与王震岳齐名的戍边名将,若非如此,王震岳恐怕也不会对这些流言有任何印象。
想起这些,王震岳都开始怀疑当年他们武威大将军府与宣国公府的亲事,怕不是也遭了那罗鹤之夫妇二人的算计?
罗鹤之的继夫人胡湘曼便是他那孙媳妇的母亲,也就是传言中宣国公世子罗鹤之的表妹。
无名无分跟着罗鹤之,还为他生下四个儿女,要说她不是冲着正妻之位去的,他都不信。
要知道在盛安国,一旦为妾或为外室,就不能再做正妻,继室也不行。
所以,那邓家女嫁入宣国公府后直至离世的这四年时间里,很难说没有胡氏的算计,以及罗鹤之的纵容。
这样的宣国公府,王震岳表示他活了六十多岁,也是生平仅见。
“邓家女是可惜,难道您老的孙儿就不可惜吗?”
永平帝能这样问,自是也听说过当年那些事。
虽然都只是传言,但若细想,哪哪儿都是破绽。
至于王怀端与罗家女的亲事,他还真不知内情。
但有胡湘曼这个满心算计的人在前面挡着,就是没有问题,王震岳也能想出问题。
“自是可惜的,老臣......”
说到王怀端,王震岳就有些心梗。
可惜与愧疚,两种情绪在他心头交缠。
一边是失去孙儿的心痛,一边是对愧对君王的无颜,让他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将一月之间生生老了十岁不止。
若不是还有曾孙儿需他教导,他恐怕会在这个冬天离开这糟心的人间。
“皇上,老臣憋屈,老臣活了六十多年还从未如此憋屈过,老臣想报仇......”
有着宣国公府旧事的加持,王震岳似是醍醐灌顶,他一身血性怎能背着被小人算计的污名下去见祖宗?
“王老将军,朕也不忍您老憋屈,有些事情想做便去做吧,事了便好好教导璟儿和子轩的武学,咱们都老了呀。”
王震岳的激愤情绪,让永平帝很满意。
想来,过不了几日,便会有好消息传进宫了。
“皇上不老,老臣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王震岳起身行礼,迈着雄赳赳气昂昂,似是将要奔赴战场的步伐离开了御书房。
大理寺。
于锦鸣和他的六大索命使者正在牢房中‘伺候’罗长峰。
他们手上掌握到的证据,证明罗长峰与荆州知府沆瀣一气,一个贪粮一个贪银,配合的倒是默契无边。
而且随着荆州知府的定罪和月妃的身死,皇后参与其中的罪证也被交待出来。
但皇后掩饰的极好,并未让月妃和荆州知府拿到直接把柄。
而那些罪证是不是真实直接的把柄,其实也要看永平帝的态度。
他要处置皇后,即便那些罪证无伤大雅,也能做出大文章来。
反之,则没有任何意义。
永平帝说皇后不会来看罗长峰,那便是不追究皇后的意思。
“皇后如今自身难保,她还要教养十九皇子,并无时间来见你。”
于锦鸣这话,意有所指,他想罗长峰该是能听明白的。
“皇后不来,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罗长峰已被卸成了一堆‘无骨肉’,软趴趴的摊在地上,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说不说由你,反正荆州知府早已招认,而你的事也是人赃并获,招不招认的结果也没多大差别,你若愿意这般摊着便摊着吧。”
于锦鸣看了地上的罗长峰一眼,心里一点儿也不急。
有了永平帝的态度,又证据确凿,想拿到供述于他而言并非难事。
“哦,十八皇子......也就是庶民昭走失了,据说被拐去了豫州,皇后怕十九皇子出事,便日日守着十九皇子。”
于锦鸣并不知道楚承昭的真实情况,更不知道他的身世,说这些也只是想击溃罗长峰的精神而已。
他不是盼着皇后救他吗?
皇后都自顾不暇了,根本顾不上他。
“月妃前几日自缢于风华宫门外,皇后都被吓病了,到现在也还未养好。”
“你说月妃好好的为何要去风华宫自缢?”
“哦,孙家也判了,主犯及其家中男丁一律斩首,从犯及其家中男丁皆刺配流放,至于女眷嘛,都送出京城好几日了,想来离岭南那烟瘴之地也不足两千里地了吧。”
“哦,你所犯之事,若是主动招认,自己伏法也就是了,若是不主动招认,不说宣国公和世子如何,你这一房肯定要完。”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