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他回来,恐怕得先把他带到这里。”“之前哥哥体内的东西是沧海昀樨合力处理的,凤相大人怎么知道他们还有能力,还愿意帮忙呢?”楚朔诗开口,他环着楚朔棪的腰,声音清冷沙哑。楚朔棪垂眸,伸手轻轻抚着他的发丝:“阡陌恨临渊,在临渊决意归入净世、陪伴卿凩之后。他一直以为,是卿凩夺走了他身边的人,临渊是,牧云是,后来念归、嘉蓝也是,他用那样的方式强行留下我和风潇,最终,谁也没留住。” 一片寂静。 白念俟犹豫了一会儿,看向安坐在身边的上官娴,她点了点头,他便开口:“那么,还有可能带哥哥回来么?”“这个可能我也不太清楚。”凤宣坤笑了笑,“因为之后我跟在孑羽身边,不是念陌身边。”“之前,他以魂魄封印阵,使哥哥的自我意识几乎陷入沉眠;那我也可以猜测,他们那里,也有人会这一个招数,使他的自我意识陷入沉眠。”楚朔诗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他边说着,边把弄自己兄长腰封上的穗子,满不在乎。楚朔棪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摸着他的发:“风潇不喜欢阡陌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若不是嘉蓝念归还有昀樨沧海,楚朔棪已经消失了。” 姜月叆侧首看向他,两个青年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五指相扣。 白琴之点点头:“孩子们的事还要孩子们来解决,就算是临寒,也只能守在净世。”“那可未必。”他闻言便笑了笑,“我答应渊儿,会陪他同去深瑕。你们决定退居幕后,我不然。” 净世军营中,坐镇的已经变成了沨铃和尘沙。“圣雪,之后有什么打算么?”尘沙坐在她身边,语气平静。“至少得平稳撑过焓儿的恢复期,尘埃看现在渊儿表面上依旧沉着冷静,但是他的真实情绪都被他掩藏着。如今他的父君在,于他也是一大幸事。只是,对于雲初又多少有些不公——毕竟他的父君,可没有那么在乎他。”沨铃顺着自己的意思说下去,“瞳儿她,现在只能依靠雲初,你看这小家伙都不亲近自己的父君。” 尘沙默了默,点了点头,虽然答非所问,但是都是真的。“等到他们都恢复后,我们必然要重新部署。一直被动挨打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也应该主动进攻。”沨铃开口,继续道,“镇西熟悉均雅,让他们主战,净世充其量派一两个将领就是了。”“也是,那么深瑕呢?圣雪觉得,深瑕天翻地覆的可能是多少?”他又追问。“尘埃,深瑕的天翻地覆是必然,你不用询问有多少可能。毕竟,我们还有一位帝君,在那里呢。”她侧首看去,笑意温柔,“我希望他们两兄妹,可以互相搀扶,不必焓儿或者是雲初协助。” 深瑕已入夜,灯火都逐渐暗去。 胸臆中的疼痛至此才缓缓淡去,灼热的凤业火又吞噬了一部分的魔息。修放松地侧卧在床榻上,汗水打湿了衣裳。“至少,他们,还都安全。”凝聚了好一会儿力气,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眼,视野才逐渐清晰,“姑姑,姑姑,你为什么不留一丝回转的余地?” 突然,门被敲响,他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子,边打理着发丝便开口:“谁?”“我,司马安辰。”外头响起他温柔的嗓音。“进来就是了。”他整理好衣衫,这才看向那边穿着素白常服的男子,“怎么了?”“宫里传来消息,齐王,将于明日,携东来天籁和昆仑孑羽来到帝都。你随我去,去看看他的实力。”“我去么?我怕孑羽能够感应到我的神息。”他有些犹豫。 “你以为陛下还不清楚么?”司马安辰忽地笑了,温柔又关切,“他早就问过我,要不要派人给你筑一间临时的屋子,远离魔气。”“看来还是露了马脚——”“不,不是。陛下虽然魔力没有齐王殿下那样强劲,但是对各种力量的感知都是一等一的敏锐。”司马安辰伸手捋直了他的鬓发,“毕竟吾妹极为稀薄罕见的魔之月夜都被他早早看透。那是一种,深瑕全境都很难得的魔力的治愈术。这几日先养好神力,苦战,一触即发。”修点点头,和他一起看向窗外——又是大雪纷飞的时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