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啊……均雅已经发动过一次不义的战争,难道这样的事还要再重新上演吗? “皇兄,哥哥,千年之战还在那里,你还要再发动一次千年之战吗?”白念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至少均雅,不会再是惨胜。”“皇兄!你难道和他们结盟了么?”白念俟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澈予从他身后走来,倒退了一步。 “同样是清河白氏,有什么关系么?”白念陌反问他。白念俟的双眸在瞬间暗下,他转过了身子,不再同他言语,甚至是再看他一眼。 “禀告殿下,雀翎药坊首席医师在外等候。”一个穿着甲胄的士兵向他禀告。“好。”他应下。 “你还要对临渊下手吗?”白念俟猛然转身,怔怔地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他没有再答,而是和白澈予一起出去了。 白念俟坐在床榻上,闭上了双眸,眼泪流下:怎么会这样? “雀翎药坊首席医师熙临渊觐见皇储陛下,皇三子殿下。”熙临渊向他俩行的是臣子见君王的大礼,直到白念陌让他起身他才起身。 “澈予先回二弟身边,入夜再和父皇一起回来吧。”白念陌嘱咐他,声音平淡。“是。”白澈予向他拱手,然后缓步离开。 “熙药师,随我来吧。”他说完便先台步离开了。熙临渊看着他着他走远,也跟了上去。 时空阵光芒闪过,菖荠来到了净世。他身形轻巧地落在上端,抬头看见的便是一个穿白裙的女子。 “我叫安冉,你是谁?能通过时空阵来的人应当是我师兄浛渊的故人。”“是,您的师兄,是我的师父,我叫菖荠。安冉小姐请带我去找沨铃殿下!师父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菖荠看着她,十分着急。“师兄让你来恐怕就没想着让你回去。”安冉边说边走,“随我来。” 安冉带着他一路疾行,直到一扇大门前,她扣了扣门:“师父,尘沙殿,师兄的弟子带来消息了。需要去叫焓儿他们吗?”门缓缓打开,一身冰蓝色华服的女子起身,身侧是一个月白色华服的男子。 “你是?”沨铃审视着他,是上位者的风度,“你和渊儿是师徒的关系,那想来他是信任你的。他既让你来,就没想着再让你回去了。冉儿,去找他们过来吧,重川珩遇,怀慕若是出关,让他也一起来。焓儿身负圣火防线的职责,难以轻易离开。” “那稍微等上一会儿。”她转身,匆匆离去。 但下一秒,愤怒的凤鸣声响彻在整个净世的天地。 安冉看向他们,沨铃也皱起了眉头。 “翂儿巉儿,速去圣火防线!”冰晶小雀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师父,焓凩儿她?”安冉担心起来。“怀慕已经赶过去了,再加上他们,应该不会太难。”沨铃看向东方:焓儿,你也知道他出事了么? 雲初的速度很快,加之对妹妹的担忧,在他抵达之前,就先发动了圣火防线的防御工事。“凤凰翼其承旂兮,遇蓐收乎西皇!昀樨·承旂·凤业仓皇·九天长歌!”又是一声愤怒的凤鸣,通体辉煌的凤凰振翼飞上苍穹与烈日媲美,下一秒以毁灭的姿态坠落人间,仓皇火焰无风自然,从它坠落之地向周围盛放,点燃了枯枝落叶,长风吹彻,火焰烧上苍穹,“凤凰之怒,以鲜血息!”清丽的少女声音传来,焓凩的神色冰冷。 “鸷鸟·云瑛·夜月寒光!”另一个声音传来,光辉的凤凰盘旋着飞上天穹,流光的洪流肆虐,“凤凰降世,罪恶伏诛。”雲初话音刚落,便伸手揽住了妹妹的身子,云瑛光芒璀璨。火焰烧了良久才熄灭,一片烧焦的残破,灭绝生机。 雲初冷冷地注视着一具具白骨,周身的盛怒还没有完全熄灭。 “哥哥。”焓凩突然迷惘,她低声唤他,她声音颤抖,到最后竟是呜咽,“是极北守军。交战的关键之时我感受到了锥心的痛,而且天未亮时感受到了祝融朱雀阵脱离了临渊......”泣不成声。 雲初紧紧抱着她,他一下一下温柔地抚着她的背脊,在确认他们不会偷袭后,带着她回到了瞭望塔。 怀里的人一直强撑着不哭,雲初紧紧搂着她,担忧而无可奈何。 “哥哥,我好恨。”她埋首在他怀中,“我恨他们的不知满足,恨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我也恨我自己,当时为什么同意他去,偏向虎山行......”眼泪溢出,她忍不住。 雲初只是抱紧了她,把她藏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裹着厚厚的被子——至少还有一丝安全感,她是安全的:“凩儿,哭出来,好不好?”“哥哥,你知道那种疼痛意味着什么么?我和临渊有很强的联系,当年他身负绝情之毒,我在那之前就有过相似的痛......净世又多了一个敌人、少了一位帝君......也许是两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