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再没有关于浛渊的任何消息传来,只知道祝融朱雀阵一直没有发动。就连哥哥也好久没有回圣火防线,身边只有朦胧旭儿还有炡炡,恍惚间又是那几个百年。”焓凩合上了本子,用沧龙的书签夹好,然后就滚到了床上。 隆冬时节才是最适合凤凰族生存的季节,毕竟连火系神力也不显得那么炽热。焓凩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留下了一星昏昏烛火便闭上了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冥旭看着她闭上双眼,扑棱着翅膀飞到她的案几上,看了看被随笔半遮的、写满了“临渊”二字的纸,默了默,才展羽飞向窗外。 “啾啾啾啾!朦胧我来替你啦!哎炡炡呢?”他立在他的身边,好奇道。 “炡炡受到了神力的感召,他说很快回来,我再替他一会儿。焓凩小姐睡下了?”乘雾望着遥远的镇西军营,问他。“嗯,啾啾,这些年怎么烛憩都没来?两兄妹十多年没见了。”冥旭不由好奇,“依照烛憩的性子应当不会让凩风一个人面对才是!” “恐怕是后裔的缘故,雲初公子生性骄傲,恐怕也不会让自己脆弱的模样展示在别人面前,尤其是焓凩小姐。”乘雾声音很轻,毕竟焓凩太警觉。 “啾啾啾啾,朦胧有浛渊的消息么?他也杳无音讯。凩风说只要祝融朱雀阵还未发动,她就能够放心,我不太确定凩风她有没有想到一个纰漏,就是如果祝融朱雀阵根本就不在临渊身上,那它也就不会发挥它本该有的作用。”冥旭蹭了蹭自己的羽翼,然后看向他。 “放心吧,浛渊会将焓凩小姐赠予的一切都仔细珍藏的。”乘雾扇了扇蝠翼为他解惑,“炡炡回来了,我就去休息了。你们小心些,一有不对立刻通知我。”怀炡出现在他们身边,然后乘雾化作小蛇离开。怀炡看向他乌溜溜的双眼,伸出小爪子捋了捋他的羽翼:“旭儿不要担心啦。浛渊会没事的。” 扶桑斑驳了些旧叶子,凤凰火熄灭,巨大的凤凰出现在巢中,背上还有一只幼小的新凤。 雲初倦累地坐下,然后扭过头去看自己背上的小家伙——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小凤凰还在安眠。 他蹭了蹭自己儿子的羽毛:“曦儿,醒来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凤鸣从那一个小团子里传出来,晢曦艰难地转过身子,抬起头看向他的父君,“父君?”“我们到外面了。”他亲昵地蹭了蹭他,温柔道,“正巧是夜晚,还要再睡会儿么?” 他点了点头,一个翻身跌落在了他的身侧,委屈地朝他叫了一声。雲初把他扶起,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确定他没有受伤:“等到天亮,我带你去凤凰族的领地,你姑姑还在那儿。” “好。”软软糯糯的声音,雲初在看他依偎着他睡去之后才看向一边好奇的祗焰还有刚刚出来的白骨凤凰。 “跗骨,你化作小凤凰的形态吧。祗焰,这是我的血脉,名唤晢曦。”雲初向他俩介绍道。 “原来凤凰族的幼崽是那么——可爱!”祗焰凑近了睡熟的晢曦。他像是感受到了陌生之人的靠近,不安地又往他身边缩了缩:“父君……”“我在呢,睡去。”雲初展开羽翼把他盖住,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然后看向祗焰。 他点了点头,也安坐了下来。“待到天亮,我们就去圣火防线。再没多久日子,估计凩儿也要回来了。”雲初看着深沉的夜色,看向身边的祗焰。 京城里却不太平。 “师父,台首大人有信要我交给你!”菖荠匆匆忙忙跑来,在把信交给他的同时也摘下了自己的伪装。 “他人呢?”熙临渊边看边问。“他,他,台首因寡不敌众被俘了!现在应该被关在……”菖荠话音未落,药坊门口就闹腾起来。 熙临渊沉了眸色:“发动宫变了么?” “我们皇储殿下要求召见你们药坊的首席医师。”猖狂的声音传来,熙临渊和菖荠相视一眼:竟然是那么着急? “菖荠,这样,带去这个,你先回净世,去找我师父沨铃殿下——就说均雅政变,我还有未尽的义务,让他们不要担心;还要告诉昀樨和怀慕,我不会出事,请他们安心等候,对均雅不必再留情。”他说着,沧龙的神力召动了时空阵,“菖荠先去,我想救回月沉,他是无辜的。” “师父……保重。”言罢,他先离开这里。 熙临渊在看着白光消失后,动手将那个神阵抹去。“首席,门口要扛不住了!”店内一个小厮匆匆跑来。 “没事,带我过去,在这后,你们抓住时机,先回净世。”他的声音低沉,“师父说过,你们也要平平安安的。”“那您呢?首席,您可是她的大弟子!”那个小厮有些惶恐。 “不怕,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带我去看看,他口中的皇储吧。”他安抚了他一会儿,才做下决定。 “是。”那个小厮走在他身前,为他开路。 玢云国狱是御史台关押重刑犯人的地方。 姜月叆看着这阴森破败的牢狱,一阵酸楚:竟然,他也会有这一天。“念归应当是被囚禁在自己的王府里了,那临渊呢?自己连夜给他的信不知有没有送到他的手中,他还有爱人在净世等待,不可以来涉险。 白念俟神色自若地看着对面的人,明明是相同的血脉、相似的面容,到头来却是形同陌路。 “皇兄,父皇呢?”白念俟问他,神色看不出悲喜。“在二弟那边。”白念陌淡淡回答,“二弟说想和父皇谈谈。”“所以父皇,把皇位给你了?”白念俟在他点头之后,神色有一瞬间的悲戚: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