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要陪你一起,他要留在净世。” 焓凩一愣,看向他,那双眼睛里满是不相信:“嘉蓝兄,哥哥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你不必拿这个来安慰我。”“不是这个意思,凩儿。牧云的陪你,是像你年幼时的那般。”他无奈叹了一声,“毕竟牧云可能也已经知道,临渊一直没有来看你的事情了吧。” 她垂下双眸:“我想亲自问哥哥。”“等他醒来你就可以问他了。”莫凌风伸手抚了抚祗焰的羽毛。 “毕方,焓凩小姐想问什么呀?”祗焰也对她充满了好奇,“烛憩经常说起你。”“烛憩是谁?”焓凩不解地问他。“烛憩就是凤卿纭啊。他说让我这么叫他。”毕方为了方便看她,慢慢蹲下了身子和她平视:“焓凩小姐和烛憩真的很像,不论是容颜上还是性格上。” “你又没看到凩儿处理事务,怎么知道她的性子和牧云像的?”莫凌风不解地看他。“毕方,烛憩说过啊。他还说如果哪天烛憩消失了,就让我离开均雅,回到净世来到焓凩小姐身边,代替他照顾小姐。”他蹭了蹭她,然后在金乌犀利的目光下转过头去蹭自己的羽翼了。 “啾!”冥旭蹭了蹭她,“啾啾。”“旭儿你不是能够讲话了吗?”焓凩无奈地伸手都弄着他,看着他拍了拍翅膀。“啾啾。”他蹭了蹭她的脖颈。“好了好了,我怕痒。”她急忙伸手抚上了他的脊背,让他消停下来,然后看向祗焰,“那你现在是在哥哥身边,还是回到镇西军营?” “跟在烛憩身边。小姐,小金乌出壳多久了?怎么那么孩子气?”祗焰没有回望镇西军营,而是遥遥凝视着雪山之巅,“烛憩还需要照顾。”“那也好,如果哥哥醒来,转告他不要担心镇西军营,我在这边。” 焓凩话音刚落,小金乌就开口了:“我出壳好几百年了!啾啾啾啾!”“好几百年了?那你可真该学着稳重,你主人是凤凰。”祗焰垂首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啾啾啾啾!凩风,啾啾。”冥旭委屈,他说不过他,就只能找她找安慰。“啊,没事的。”她伸手温柔地梳着他的羽翼,“旭儿这样也挺好的。” “我就说嘛凩风回来了!凩风啊!”一个火色的小团子冲了出来,冲到她的怀中,“今天很安全!”“多谢了,炡炡,朦胧。”焓凩抬首,看向化作原身的乘雾。“不必言谢,这份职责由我们共同承担。”乘雾也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随后斑斓的瞳孔看向雪山,“那位将军的伤,还好么?” “不太妙,帝君说要百年才可完完全全地养好。”莫凌风忧心忡忡,“可是这个局势,恐怕不会给牧云那么多时间。”“焓凩小姐,我飞回去了。”祗焰起身,他抖了抖翅膀,“烛憩他一个人在那边,我不太放心。” “我知,祗焰告诉他,我在西境,让他安心养伤。得了空……”得了空就敢去见他了么?“没有了。”焓凩终究不敢轻言相见,她不想亲耳听到他说回均雅这个三个字。 “毕方,好。那我回去了。嘉蓝将军,夜色已到,我也送你过去吧。”“别送我了,我这边下去,半夜便能到。你赶紧过去,万一他已经醒了呢?”莫凌风催促他。“好吧,焓凩小姐,雪山再见了。” “好。”她说完,目送他展开羽翼飞向东边。 “牧云其实为他费了不少心思。当年他在镇西府上的交易所里看到了还是幼崽的他,便将他买了下来,悉心照料,最后还特地去找了阡陌问他要了一颗避匿符文,就是怕他会被别人看到从而引发一系列问题。”莫凌风缓缓说着,“牧云与他,应当是相当于你和这只小金乌的。” “我看得出来,嘉蓝兄。要我送你过去么?”她问道。“不必了,我启程了。凩儿你也早些休息,不要太担心牧云。”她点了点头:“我明白,嘉蓝兄小心些!”莫凌风摆了摆手,向下走去。 “我去看看他。”熙临渊看着屋子里的神阵,转头对菖荠道,“如果他们来找我,就说我在休息,明天再来。阡陌的病一时不会再恶化。”“好。”他点了点头。光芒闪过,他消失在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