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但她仍然盼望着你的回归。你陪她长大,她不可能说放就放。” 凤卿纭突然开口:“所谓的断绝与均雅的联系,是断绝了所有人?”熙临渊点头:“就算是我也一样。焓凩所认识的人,是崆峒氏族的浛渊,不是均雅熙氏的熙临渊。”“临渊下一次去净世的时候,如果她问起我,你告诉她:珍惜她所拥有的,均雅的皇位之争,唯一与她有牵连的,只有你一人。忘却她在均雅度过的年岁,也忘却照顾过她的兄长。只有这样,均雅才没有能够掣肘她的存在。” 凤卿纭闭上了双眼,再亲的人也会各自走远,身为兄长,能够目送妹妹不留恋地走远并知道陪在身侧的人,已经足够;就让我一个人在泥沼里承担起我的责任和理想,“均雅,有我想施展的抱负,有我想追逐的梦想。” 熙临渊静静凝视着他,莫凌风怔怔地注视着他,白念俟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牧云......”“不必再劝。嘉蓝,你今日夜里可以吗?我打算趁夜走。”凤卿纭睁开双眼——平静得令人担忧,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莫凌风点头:“依你。”“那我便先行告退,诸君,如果有幸,还能在这世间相见。”言罢,他起身,离开了这里,再不回头。 “临渊,你见到夙儿了?”莫诚舒和凤宣坤完全不同,他极爱护自己的两个孩子,甚至当年送长女离开,也是一家人一起去镇西府上去送。 “是的。”他点了点头,“自千年之战,凌夙和祈瑆帝君住在一起,是为祈瑆帝后。而且她说那位帝君很爱她,她很幸福。” “那就好。”莫诚舒舒心地笑了,“幸福就好。你下次去,若她问起我们,就说一切安好。”熙临渊颔首:“临渊明白。” “凤相大人,凤相夫人。”白念陌亲自来,打开门就看见他们等在门前,“随我来。”凤宣坤和思玲珑相视一眼,并肩进去了。 “宣坤和玲珑一起来的?”听到了两重脚步声,白帝起身看向走到不远处站定的两人。 “事情已全部解决,不必担心。”凤宣坤看着他。“宣坤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他担忧地看着他们,“玲珑也想问,不是么?” 思玲珑开口,摇了摇头:“陛下这样讲,凤相是不会说真话的。”“那么多年了,宣乾兄的事影响了你那么多年甚至也影响到了你的一双儿女,宣坤,不必如此的。”白帝长声叹息,看着眼前神色冷峻的男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囿在过去?” “我不能让他们也像我一样。琴之。”他唤了他的名字,“我能保护他们,但这一生太长。他们要学会自保,要学会绝然。” “卿纭已经决定离开。凌风也陪他去。”白琴之看着他,右手搭在自己长子的肩上,“卿凩上官还有凌夙也已经离开,我们的掣肘少了些。宣坤,我希望你能在辅佐陌儿上位的同时保护好自己。你使自己与卿纭卿凩的关系断绝,可是你不能断绝你和玲珑的关系。” 凤宣坤低低地笑了:“我明白,琴之。我好不容易才娶得的爱人怎么可能会再放手?” 思玲珑认真地看着他:“当真?”“玲珑在怀疑我吗?”他侧首对上她的视线,笑容俊美温柔。白琴之看着他们夫妻对视,看向窗外又想起早已长眠的挚爱,陌上,陌上,那里孤单吗? “琴之找我来只有那么两件事么?”凤宣坤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作为结束,回归正事。“宣坤以为我有很多事么?”白琴之反问他,“我只不过仗着自己的年纪比你大一些,想劝劝你而已。” “那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一笑,“我和玲珑先回去休息了。你自己身子也照顾好。” “那么快就要走?”“不然还有什么事?”凤宣坤不解地看着他。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长子的肩膀:“我是没事情了,但是陌儿有事情想问你。”“念陌有什么问题么?”思玲珑好奇地看着他。“凤相大人知道熙氏的来历么?”白念陌已经可以和他平视,和凤卿纭身量相当。 “临寒的氏族么?那应该和凤家相当,怎么,开始怀疑临渊了?”他看着他为难的神色,“尽管问就是。”“凤相大人,我只是以为,我留不住临渊他们。临渊当年失踪过百年,回来时以医师的身份出现,我总怕他和净世太近......” “于你不利?”凤宣坤接话。看着他被戳破了心事的模样,他微微一笑:“不用担心。临渊和临寒是一样的忠心。如果他要走,恐怕也是在你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之后了。于他,你不用怀疑。念陌要学会信任人。高处不胜寒,而人心尚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