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惊险(2 / 2)

围,“我和牧云都只是立在你身后的人,你会有和我们截然不同的自由。”“临渊不必劝我。”她抬手止住了他,多了几分孩童的狡黠,“还是说,临渊在担心我么?”只是我以为,我拥有的未来,它和你绑在一起。  “巉岩!”吟翂愈发着急,他一路一边南行,一边散发神力呼唤自己的孪生兄弟,一直没有回应。  翊巉在恍惚之间感受到了冷峻清澈的冰雪之力——那是他成长的故乡的气息。鲜血染透了衣袍,带走了神力和动作的可能——贯穿胸膛的长剑将他钉在岩壁上。“巉岩!”他的声音传来,从头顶的崖壁之上,在山谷间一遍遍回响。  翊巉用尽力气抬起头,翕动着嘴唇:“阿兄。”气若游丝。那抹清明再没有往前走,吟翂回首,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他伸手,右手上凝出了一柄短匕首,然后,他闭上双眸,在左腕上割开了口子,鲜血流下,他催动了两兄弟之间的忧思,然后看到了冰晶小雀振羽飞去,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看来,守株待兔,有时是一个好方法。”一个蒙着面的人好闲以暇地立在翊巉的身前,看着他奄奄一息,又看了看被鲜血重重叠叠晕染的衣襟,“作为第四位帝君,你的母亲,连你的命都可以牺牲,如果是你的兄长身处这般险境,会不会亲自出来呢?”说着,他伸手想欣赏他的神情,却被他躲开。  “你,有什么目的?处心积虑引我阿兄过来,又费尽心思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他在唤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拼尽全力也要送兄长离开的准备。  “巉岩!”一席翩跹白袍来到此地,但不敢再前进半步——是他的神色和情况,还有他身边那个蒙着面的人。“阿兄。”他轻轻开口,“告诉母皇,小心一切有形之物!”然后在那蒙面人抽出刀刃时爆发了自己最后的神力,他悲戚地看了他一眼他,然后闭上了双眸。  “巉岩!没经我的同意,你怎敢擅自赴死?”比他更强大的神力爆发,吟翂伸手用自己的神力为他保留下续命的神力,然后玄冰绽放,将他冻入,“圣雪帝君的血脉,可不容轻视。”冰裂的声音,他的躯体随着玄冰的绽放而被撕裂,鲜血和惨嚎,还有残肢断臂都跌落山谷。  面容冷肃,翊巉怔怔地看着他伸手。在长剑离体的同时搂他入怀,翊巉感受到了兄长颤抖的身躯,便轻唤他:“阿,兄。”“我在。”他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人,垂眸,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满是对失去他的后怕,“不要再做傻事了。你知道我的。”“这不是,怕,阿兄因为我,受制于人么?”他靠在他胸膛,伤痕开始缓慢地愈合——有他的神力和鲜血。  “我们回冰梧川。”他抄起他的膝弯,两兄弟一同消失在圣洁的雪光中。  “这里以东,就是净世的地界了。”熙临渊开口,告诉身边的女孩子,“净世的领土广袤,凩儿,我宁愿你自由地平凡,也不要拘束的尊贵。”“临渊,我的神力和血脉,恐怕让自由,成为了这一世最难得的事。”凤卿凩抬眸看他,“但是一想到这片是我安身的土地受到他们的玷辱,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临渊,没事的。”  “说起来,上官怎么那么久没说话?”熙临渊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便问里面的人。“娴姐姐睡着了。”凤卿凩撩开帘子看到了上官娴只手托首的优雅睡姿,又悄悄匆匆地掩上了帘子。“她和念归的分离,也是上官氏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谋生路而作出的决定的影响。”  “临渊,你们没有把握一定能赢过他们吗?那,如果失败,你能到这里来,那哥哥他们呢?”“牧云兴许还能到这里来,他和你一样都是凤凰苍梧氏的血脉,而其他人,大抵只能接受成王败寇的结局了。所以,”熙临渊的声音顿了顿,“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