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理的大舅,将来谁敢娶她啊?”
“谁说她要结婚了?她才多大就嫁人?”林翊然掐灭了烟,幽深的眸里浮上一缕戾色,声音也益发的冷,“我妹妹谁也别想娶,也没有人娶得起她。”
郑臣笑着李之舟投去一个“今蹉跎,望君珍重”的眼神。
李之舟的脸色倒没什么变化,“是,你妹妹的情,你然做得。”
沈筵上了趟洗手间回来,话也只听见了一半,“做什么?”
郑臣挑开了,“说静训嫁人的儿,咱林大公不同意。”
这当中的深情底理沈筵了指掌,“能同意就怪了,他就那么个宝贝妹妹,用处大着呢。”
郑臣虽然知道一些因由,林静训是林家养女,和父俩牵扯不清,可这话也只能是沈筵说。
今天这一桌已经是京圈公的全幅江山,但身份能压过所有人,可以由着性随意打趣任一位座的,就只有沈家的老三。
这句话说得意有所指。
但林翊然也不敢露出半分不悦,“是啊,谁能舍得她呢?我爸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舍得啊。”
满桌对林家的有所耳闻的人都哄笑起来。
李之舟的眼皮猛地跳了两下,并没有跟着笑,转跟沈筵把刚才的说了。
沈筵刚想点支烟抽,听见苏阑的名字又悄然放下了,放鼻尖轻嗅一嗅,漫声道:“呵,我叫不动她,你倒是请得动,她竟听你的。”
这......这也能吃醋?
那天黄金屋,沈筵铁青着脸把人领走的时候,李之舟就怀疑,这么多年从没失过分寸的沈三,是抽什么疯了?
总不是因为一只金丝雀,就哥们儿脸色看吧?
后来听郑臣说,他打了好几次电话沈筵组局,都被那边拒了。
李之舟明白了过来,沈筵就是因为这姑娘和郑臣坐的近了些,才当场冷下的脸。
这可远比苏阑住棠园里,被称作他的女朋友,亲带她找周教授,都要来得更稀松百十倍呢。
为一个姑娘打翻封了三十多年的醋坛。
李之舟想破了脑袋,是觉得这种腻掉下巴的红尘俗,怎么都不能和静水流深的沈筵挂钩。
这都不能称之为宠,已经可以说是栽了。
苏阑到的很慢。
她来时碰到了晚高峰,建国路那边又是堵车的重灾区,等她摸到京季的边时,公哥们都已经去下个场了。
包间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苏阑一眼就看见沈筵坐位上。
他手搭桌上,衬衫的袖挽到了肘部,清清落落的,一派霁月光风。
她走去时,沈筵正和李之舟声说话,偶尔笑一下。
苏阑他身边的空位上落座,轻轻地抽掉他夹指间的烟,“不是说喝多了吗?”
总结经验后的李之舟,吸取了教训,一句话都没和苏阑说。免得他身边这位又出些虚乌有的醋劲儿来。
沈筵侧过去瞧她,只是喝了几杯酒,动作难免要迟缓些。
姑娘像是才刚洗过澡的样,她坐得离他很近,身上那股少女的甜香益发浓。一张脸就像是清水里浸泡过的栀,与俱来的清妩绝伦论都去不掉。
素净也另有一番娇媚。
他也顾不上什么姿态身份的,也不管不气了,只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将她带的离己更近了些。
沈筵将额抵上她的,呼吸间仍余清冽酒香,“是,一见你我就醉了。”
苏阑禁不得他这样低哑的嗓音,也受不住这样的氛围,尤其是这群人的注视之下。
她的心莫名跳漏了半拍,不地别过,声音也不觉放软了许多,“你这又干什么呀?”
沈筵顺势将她紧抱了怀里,他的脸擦着她的耳廓绕到颈后,气息也渐乱起来:“冷了我那么多天,没良心的,你说我想干什么?”
苏阑脸上一热,“你真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筵她耳边低低嗤笑了声:“好,你送我,我就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着就牵起她的手出了包间大。
瞧着他们走远了。李之舟也燥得解了两颗扣,他掸了掸烟灰说:“瞧老沈那副色令智昏的样儿,我真怕他这儿就把人办了。”
郑臣靠椅背上闷了一口酒,“咱也走吧。”
“怎么你又不高兴上了,一个人憋着想什么呢?”李之舟问。
郑臣突其来地答了句不相干的,“好像是想苏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