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麽淡泊名利之辈。
如今一个礼部尚书许出去,总得拿了好处办事才对。
不过出乎意料,李进摇了摇头,取出一封奏疏:「陛下,不是廷议,是湖广海瑞丶栗在庭的奏疏。」
说罢,李进又补了一句:「锦衣卫密奏入京,直接送入宫的。」
朱翊钧一惊,将徐阶的事放在一边,从李进手里接过奏疏。
通过锦衣卫的渠道密奏,显然是不方便见人的事情。
这个时候了,恐怕也只有楚藩的事情了。
他翻开奏疏,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就紧紧吸住了他的目光。
徐阶凑在一旁跟着看了起来。
老头现在恃宠而骄,在宫里颇有些不拘小节的味道。
徐阶刚看了第一眼,就愕然道:「狸猫换王子?」
朱翊钧瞥了他一眼,没说他。
转而翻到下一页,一边喃喃道:「朕还以为张楚城是因为矿税的事得罪了宗室,这些人无法无天惯了,才要杀人泄愤。」
「谁知道是因为这种事!」
随即用一种惊叹的语气道:「竟然是都被东安王做了刀!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徐阶噎了一下,见皇帝没有针对他的意思,这才放心。
他也是难以置信:「我就说,故楚王死前半年,连床都下不了。」
「这人一死,突然就冒出来五个遗腹子。」
「当时坊间就有难堪传闻,说这遗腹子,未必是楚王的,楚府还数次抓人辟谣。」
「如今看来……辟谣了才显真啊!」
朱翊钧一目十行,迅速看完。
合上了奏疏。
徐阶仍然有些回味这出大戏,忍不住猜测道:「也不知道哪个是东安王的。」
他意味深长来了句:「五个都是遗腹子,哪里好分辨,为了我朱家血脉纯净,还是尽数削为庶人罢,楚藩为这种事除国,朕也无可奈何。」
徐阶看了皇帝一眼,提醒道:「毕竟是太祖子嗣册的藩。」
朱翊钧附和道:「是啊,东安王真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本章完)